“现在想想,回过头来看觉得挺有意思的,如果龚敬不来,我可能就一直那样了,我大概没有办法能真正好起来。但他出现,他来了,我和楚玊就彻底没有可能了。”
“我那时候很疯,像变异了一样。”
“我判定每一个人都是错的,我认为全世界都对不起我。”
“直到有一天,我对龚敬说——”
“我让他去死。”
莫惊年下意识转头看她,愕然。
唐玦一只手搭在腹上,另一只手握着酒瓶垂在一侧,半躺,轻阖着眼,用最云淡风轻的口吻,陈述她最疼最苦的过往。
“我疯到,连我曾经那么要好的朋友,我都能嫉妒痛恨到让他去死。”
“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错,可我仍然歇斯底里地指控,我问他是不是只有你死了我才会过得好一点,那我求你,去死。”
“我能有这种心态,我能说出这种话。”
“可想而知有多变态。”
“我不想直到有一天,我真的没救了,我会面对楚玊,然后同样不想让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