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好绳子的时候我妈给我打电话,我忽然想起她说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是希望我平安。我不能让她伤心,我不能辜负她,我不能对不起她。”
“但是人生确实很没有意思,那混账看出我不快乐,跟我说人活着就是累,世界就是犯贱。我觉得他说得很对。”
“但我不会允许自己碰那种东西,你放心。”
“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经说完了,事情就是你刚才看见的样子。”
唐玦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我又活过了一天,我很开心,我没有疯,我很好。”
老江鼻梁有点滑,眼镜要掉落,他抬头定了定,然后眼珠子转溜,看看这位,看看那位。
两位僵持在急诊室。
整个房间只有老江在动作。
他给唐玦打好纱布之后再将目光投向楚玊,他悄声询问:“你,你,你不说话啊?”
——该你说话了啊。
而楚玊没有抬头,目光落在白色地板,她轻飘飘回一句:“我无话可说。”
人民医院离庆楼春路不算近,她们刚才也是打车来的,路程二十五分钟。
楚玊叫了车,她们站在马路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