嵘戟看着他这架势,若不是自己还在旁边,大理寺少卿定会顾不上形象地上去与天下兵马大元帅厮杀一番,不打个昏天黑地,血流成河的都不罢休。
沈嵘戟本还想再规劝几句,可见她风雨不动安如山地坐着也不好再说,只能将信收好,率先一步站起来带着穆桦往外走,他们二人方才站起身往外走了两步,朝汐便也跟着起来了。
穆桦回头看她:“你不是不走的吗?”
朝汐笑得无比真诚:“送客总要有送客的态度。”
穆桦白了她一眼。
朝汐笑着还想要说些什么,可胸腔里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猝不及防,她没忍住闷哼一声跌回椅子上,连带着眼前一阵昏暗,耳边还有逡巡不去的耳鸣。
朝汐暗自咬牙,心道:“不是我,这种感觉......不是我自己的问题。”
这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就像是上次在天牢里,那种与天边炸裂的感觉被一根细细的导线相连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彼方山河耸动,地动山摇,她摇摇欲坠,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