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重回那夜帐篷,居高临下看她,蔑视得如同看向一只蝼蚁。
他蹲身,眼神冷冽讽刺。
“不堪一击。”
“你说谁?”
时予声音清冷,哪还有一点害怕的样子。
她颤抖的身体突然停了,捂着双耳的手迅雷不及掩耳向前探去。
左阎瞳孔骤缩,视线猛地下移。
时予纤细的手还围不住他半个脖颈,却能牢牢锁住,让他不能活动分毫。覆在他脖子上的手温非但不冰凉,还微微发热。
左阎:“你……”
他随即看到时予抬起头。
在左阎的设想中,她现在应该脸色苍白,泫然欲泣。可现实是,她脸颊透着泡澡后淡淡的红晕,只有眼中神色不像脸上那么温和漂亮,全是冰冷和狠厉。
“你不会以为这种东西就能吓到我吧?”时予有些嫌弃地瞥了床上'邓温昕'一眼,“从哪找来的人偶,也不找全一点,就找颗头和单个手臂来吓唬我,这么敷衍?”
左阎冷笑,“我也没想全指望那废物。”
“哦……那就是你想亲自动手咯?”时予盯着他,“看来我之前在帐篷给你留下的都是弱不禁风的坏印象了。是我白天没掐够你,还是你摔得不够狠,让你还有一种我脆弱不堪的错觉?”
她缓缓起身,左阎被她挟着脖颈,也随着慢慢站起。
他比时予高出很多,但时予也没显出弱势,抬起手臂,愣愣是把左阎举高,到最后,左阎只能踮着脚尖才勉强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