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李荣钊的面前摆着一叠信笺。
李尧止含笑望着那厚厚一摞的信,“从兄打算带着这些东西走?”
“众口铄黄金,使君生别离。”李荣钊念着这句诗,兀自笑了出来。
手指慢慢地摸索着泛黄的信纸,这是小文写的信。
小文死后所有的东西手被烧了干净,这是为数不多的在李荣钊手里留下的东西。
他笑着趴在桌案上,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他甚至从未想过跟那姑娘在一起,他甚至从未奢求过。
只是因为他的喜爱,只因为这件事情被传了出去,就将人当着他的面活活打死。
“既然那么爱她,为什么之后能原宥家族,原宥害死她的人?为什么娶妻生子,绵延生息?”李尧止平静地问。
这不是嘲讽,是他切实的疑问。
“谁不是把一切都放下了?”李荣钊将那些信拢在怀里,“他们都舍得,我怎么舍不得?我都舍得,你如何舍不得?”
他的模样却怎么看都不像是舍得,抱着那堆信,“不然还能叫我如何?像你这个疯子一样,提着剑把族人都困死了吗?”
李尧止冷静地望着从兄,“你若有能,自然护得住她。你若豁得出去,提着把剑见一个杀一个,去族老面前发疯。你若无能,寻死觅活,自己去撞柱子逼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