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王伏宣总不能说,任何一个人上位萧玉融都会死。
那些主公不会允许前朝一个权倾朝野的长公主继续留存于世,唯独柳品珏才可能放她一条生路。
所以他只是笑着说:“是啊。”
“没想到王丞相是这样伟大的人。”崔辞宁讽刺地笑了笑。
宦官远远地赶到,喊:“将军!丞相!陛下传召!”
“走吧,王相。”崔辞宁嘲讽地说。
他们如今的陛下挥退群臣,一个人坐在御书房里,翻看宗卷。
王伏宣和崔辞宁向柳品珏行礼。
柳品珏称帝之后也不喜欢穿龙袍,此时此刻也就身穿一件低调且暗藏富贵的玄色衣袍。
除却如今他处理公务的地方从书房变作了御书房以外,别无例外。
他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起来吧。”柳品珏搁下宗卷。
崔辞宁例行公事,向柳品珏述职,一板一眼,像个毫无感情的木偶。
王伏宣则是把一本折子递给柳品珏,上面写满了被肃清的前朝之人姓名。
这些年来即使前朝之人大势已去,即使柳品珏仿佛仍在怀念故人,但对这些人依旧没有心慈手软。
御书房里燃着火炭,要硬说春寒料峭也不尽然,如今回暖正是温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