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捉住它,快捉住它,它背叛了凤鸾族群!”
韶和郡主在贤王造反中起了不可或缺的作用,乃一孽臣,必诛之。
“云铭,这个药为她服下。”
“哥……这个会不会对程儿的身体有影响?”
“不会。”
迷糊中,感到有软软的东西触碰到我的唇,之后有苦的要人命的汁液送到了口中,再之后,原本迷糊的我更加迷糊了。
……
天色暗沈,窗纸被屋外的风刮得哗啦作响,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痛,让我从睡梦中惊醒,我揉着发痛的肩膀,走到窗前,将窗户阖上。
这几日三姑都不在,应该又去拜会那个为她治愈右手腕的高人了。往日里,三姑在家的时日便少,我独自一人居住也成了习惯,自持有些功夫,便也不把一般的贼人放在眼里。
一想到“贼”,我陡然想到了,今日白天碰见的那个蓝衣采花将军。我恍然记得,晕倒前他好像突然窜到了我的身后,对我下了毒手——怪不得肩膀那么痛。
想到这,我心里害怕得紧,郭云铭该不会把我打晕之后,就在我的床上把我给“采”了吧。
我赶忙检查自己的衣衫,整整齐齐的,又跑到床前看了看,也没有发现有被“采”的痕迹。
我心里稍稍宽慰了些许,可是总觉得有地方不对劲儿,好似我去了什么地方,可是却想不起来。
我摸了摸自己的唇,觉得那个软软的触感好熟悉,却又觉得很遥远,遥远到以为那只是前尘发生的往事。
哎,我叹了口气,摇摇头,也许一切是我想多了,只是一场春梦说不定呢。
我果然到了思春的年龄。
之后的几天,我依旧早出早归,卖的豆花依旧被一群兵爷“照顾”着,杨小七和仇兰也来过一两次,当然杨小七都是以吃豆花的名义,来打探我三姑的消息,而我那总觉得“不对劲”的地方,随着时间的推移,再也没有去想。
我权当是做了一场记不起来的梦。
时日已入盛夏,豆腐豆花的生意不好做。我这人很懒,反正前一阵豆花生意不错,攒了一笔积蓄,刚好天热给我找了继续懒下去的理由。於是此时,我便坐在槐树下,摇着蒲扇,闻着槐花香,悠悠然地将要睡去。
啊,生活真是一件惬意的事儿。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打扰了我的睡意。
我心中喊了一声“大爷”,便扯着嗓子喊了声“来啦”。
哪个没教养的,打断我的惬意生活,保准是杨小七。
一开门,看见的不是杨小七,而是那个蓝衣采花将军和采花将军他哥,我心中大叫不妙,迅速盘算着,该怎么应付眼前这两个锦临郡的风云人物。
我将它们让到自家院子里时,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沈稳如郭云锐郭大将军,还是被惊得向后退了几步,而郭云铭大喊了一句“了不得了”,便要扶我。
我跟躲蟑螂似的躲开了郭云铭,忙对着郭云锐拜了三拜,“凄声”道:“请大将军为民女做主。”
郭云铭道:“程姑娘,起来说话。”
“若大将军愿为民女做主,民女便起来说话。”这种烂俗对白我都是和戏文里学的。
“程姑娘若有冤情,可向锦临郡知府大人递呈诉状,为何……”
郭云锐显得有些为难,我急急打断了他的话:“这事主出自大将军的军下,且位高权重,只怕知府大人碍於大将军的面子,不敢审理此案。故此,民女这件事,只有大将军能管。”
郭云锐若有所思,看了郭云铭一眼,便道:“好,我……本将愿替你做主。”
我站起身,“抹”了一把眼泪,垂首道:“民女乃是老实本分做小买卖的,不偷不抢,不嫖不赌,也不知什么事儿得罪了郭副将,几日前,竟然擅闯民女家中,企图……企图非礼。民女也曾想过,将诉状递到知府大人那里,可是一想到若闹到官面儿上,事情便人人皆知,岂不是毁了我女儿家的清白,所以,这事,郭大将军请替民女做主了。”
哎,虽然人人唤我“小寡妇”,可是那都是虚名,我还是一个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呢。
“咳,咳……”郭氏兄弟俩听了我的那番话之后,都干咳了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