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光秃秃的花枝。
阿榆默然看了眼,随手将花枝弹开,依然抱膝坐着。她的屋子小而昏暗,即便是白天,她纤瘦的身影都似沉沉地陷在黑夜中,安静得如一道无知无觉的影子,仿若轻风一吹,阳光一照,便能无声消逝。
凌岳抬头看了眼。
天高云淡,草薰风暖。小院里安拂风正和阿涂拌嘴,前面的店堂里有食客的说笑声,外面的行人步履轻捷。
这春日,本就该如此旖旎明媚,生机勃勃。
而他家小娘子,几时能走出那些旧日的晦暗,欣赏片刻眼前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