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白沫,等到太医赶到的时候,竟然是浑身都起了可怕毒疮!
那人在地上翻滚哀嚎,形容极其可怖。
还不等人将他擡进去,竟然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常恩郡主也在来人中。
她是皇室,又是苍生所年轻一辈里面的佼佼者,检查完尸身出来的时候,女孩子脸色极其难看。
“查不出来原因。”
她摇摇头,“没有太医查得出来是为什么。”
燕伏看起来很是关心。
但此人为官算得上清廉,除了偶尔在朝堂上指天骂地一通,前日被姜杳轻轻点了点肩膀,衣食住行都和平日无有不同。
但点点肩膀……这怎么可能有问题?
但这种病症一发不可收拾。
足足五日,朝中凡是觐见过需惩戒姜杳的官员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发热丶昏厥,更有甚者身上出现可怖红疹,京中大夫一时间极其难求。
关键是这病不怎么在民间流传,只在朝堂之上控诉姜杳的人中间传播。
第六日的时候,御史台已经没几个站着的了。
朝中的言论开始两极分化。
有一些较平和的人还持保留态度,但另一部分偏激的已经想到前段时间贵妃的事了。
“姜杳真的身上带了邪术?靠近她且有恶意的都会死状惨烈!”
“是不是她才是那个不可诅咒的妖孽?”
“若真是妖孽……那这也忒可怕了!不如直接……”
人对於未知的恐怖,有人会选择退缩服从,有人会选择心生恶意。
但此时的舆论尚且没有统一。
“即使到这一步,咱们也不能……”
沈梁心急。
他根本无意观察眼前的棋局,下了一个子就擡眼。
“臣已经准备好一切!凉州军队也已经走远……他们回不来,剩下的就是咱们的天地了,殿下!”
“她再有通天彻地之能,也对付不了大批军队啊!”
他是一开始装作身上有伤丶在家修养的那一批。
但现在来看,此人身上根本一点疮疤痕迹都没有。
“只要指控她是妖女,臣就有充足的理由重兵压境!如今凉州军不在,游家明日出京,卫云泽和姜漱的官职只要我们一罢……姜杳就是瓮中捉鳖!”
和他对弈的燕伏不紧不慢。
他拈起来一枚黑子,落在棋局之上。
布局还差最后一步。
“即使到这一步,咱们也不能。”
燕伏重覆了一遍刚刚沈梁说的话。
年轻男人紧紧盯着面前的棋盘。
“母亲的思路从头到尾都是对的,但是她太心急也太恨姜杳了。所以才被摆了一道。”
而他不是,他有的是时间。
“她是妖孽的话,不能是我们去说。”
“我有法子让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