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就吐了。
闻檀出来的时候,姜漱丶卫云泽丶谢州雪和姜杳都到了。
还有不放心情况赶过来的游渡朝。
“不是请了假?怎的还来了?”
闻檀将那副甲胄完全卸下来,才和几个人打了招呼。
……但这明显问的就是姜杳。
姜杳看到他,神情有一瞬的不自然,但很快就恢覆了状态。
她还扶着脸色苍白的帛阳公主,跟他也就点了个头。
“大事得到。”
游渡朝不怎么痛快地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和他妹妹亲近的年轻人,率先问闻檀:“情况怎么样?”
“是他们自己人的东西,自己人动的手。”
闻檀拈了一下手指,“和当时乡君给我们的虫子应该是同一种,若当时真是松成悉勃操纵,那这东西还是他们本家的——我们有理由解释。”
本来就是臣服的邦交,就算出了事,只要武力足够强大,两国实力悬殊,雅隆部也可以认下这个暗亏。
不至於再次开战。
“但他们也可以不承认这是他们的虫子,或者说我们用他们的东西杀了他们的质子,再干脆点,抵赖说苏毗兰妲已经叛国。”
谢州雪开口,“还有什么别的证据吗?”
几人想的都是邦交的事,唯一真正管邦交的姜漱头疼地打断。
“现在不是在乎这个的时候,那是我们谈判的时候,若是谈崩了……不用若是,苏毗兰妲既然这么做,就是为了谈崩来的——都没觉得这玩意厉害,但现在居然这么厉害,到时候真应用於战场,咱们怎么做?”
几人全部陷入沈默。
“……我不知道怎么帮忙,但或许见过这虫子。”
有人轻声开口。
所有人的目光同时移过去。
竟然是吐得死去活来的帛阳公主。
她在姜杳回府之后,因为出色的成绩和对河阳公主的处理方式,很是得了一段时间圣眷,皇帝什么事情都把她带在身边,政务也全然不避着她,这段时间很是风光。
姜杳其实也没想到今日她会出现在蒺藜狱外。
女孩子虽然身子仍然在轻轻战栗,但目光却移向了姜杳。
“师……乡君,还记得那日河阳突然一反常态,来咱们宫中大闹吗?”
姜杳有印象。
是帛阳公主头一次开始独立反击那回。
她颔首,“我记得,她那日很反常,但我没想太多……怎么,你是有什么发现吗?”
帛阳公主轻轻点头。
“我当时将水泼向她,她用手挡住了……后来混乱中掉了什么东西,我后来才发现,那是只虫子。”
帛阳公主的侍女本想弄死那虫子,但它竟然甲壳坚硬无比,还一个劲追着人跑。
不少宫女都被吓哭了。
还是帛阳公主壮着胆子,将那东西捉住,干脆封了个罐子。
“我本想处理了那虫子,但一时找不到地方,就封在罐中了。”
帛阳公主低声说,“你当时跟我说,你父亲有段时间被下过这虫子,才脑子……嗯,不太正常,我就想着留下来,万一到时候也是个证据呢?”
姜杳猝然擡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