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们,都是一场笑话?”
姜杳直接将父亲母亲都弄成那个样子,如今祖母也气晕了过去……姜潭那个傻孩子不中用,二叔姜景言回不来……
这个家就是她的了!
“真是废物啊,妹妹。”
姜晚低低地笑了一声。
“被父母宠大,就是这种天真愚蠢丶遇到事情就认命的样子吗?”
姜陶微微变了脸色。
她皱眉:“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姜晚懒声,“你都不去争取,在这里当着她的面哭哭啼啼……怎么,打算认命了,不管你母亲了,到时候过两年给姜杳撒个娇,当她的好妹妹丶依仗她再嫁个好人家?”
她笑起来。
“也不是不行,只要你将你那可怜的丶进蒺藜狱的母亲抛掷脑后就可以。”
姜晚的话十足嘲讽。
姜陶被戳痛的神色一闪而过,转瞬便成了恼怒。
“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
姜晚笑起来,“不过都是寄人篱下丶依仗他人,我又比你强到哪儿去呢?”
她的声音很轻。
“我只是不喜欢某些人这么得意的模样而已。”
凭什么她就可以不用受这些她好不容易适应的规则的束缚?
凭什么同样母亲不能依仗,她还能过得这么自由潇洒?
凭什么她明明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又能轻而易举都拿到?
姜晚的手指慢慢收拢,指甲都陷入了肉里。
姐姐,权力,自由,声名,友人……
甚至是她的猫的喜爱。
姜晚没有和任何人再提到那只叫尺玉的猫。
也很少有人知道,姜晚费了很大劲,喂养了快半年多,才将这小东西驯养得温驯乖巧,娇软腻人——还只是亲近她一个。
……而姜杳轻而易举,就能让那只猫和她亲近。
一如当时她费了几个月的功夫才亲近起来的常恩郡主。
姜杳轻而易举能拿到她一切费尽心思丶汲汲营营才能拿到的东西。
姜晚明明在笑。
但她眉梢眼角,全是冰凉神色。
姜杳强行动用武力,将来访的几个老夫人轰出去的事迹再一次传遍燕京。
当每一次燕京人觉得她已经足够出格丶足够出人意料的时候,她总能更加让人重新认识她。
嚣张丶狂妄丶跋扈。
不受任何礼法和世俗的约束。
姜谨行遇刺的案件太大,已经移到皇帝案前。
但不论如何审,姜杳本人都牵扯不进去。
因为所有证据都指向房家。
所以她在三司会审中过了几天,便安然无恙地回了姜府。
李老夫人被再次气病,卧床不起,姜晚姜陶都闭门不出。
姜漱听说了整件事情,过来上下活动,而姜杳也终於过了几天清静日子。
李老夫人的生辰在一片惨淡中度过。
而她那场汲汲营营谋划许久的栽赃,似乎也这么轻易地过去了。
在京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放在姜家的时候,出了两件事。
一,晋王和沈家疑似叛国的将军回京,带来了北境王和真正叛国将领的首级,澄清了那个所有人都知道的谣言。
二,长公主寿宴,在滕荆王府举办。
燕京贵胄丶王室几乎都接到了请帖。
包括长昭乡君,姜杳。
风云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