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秋猎……”
真情实意,可笑可怜。
如果姜杳看见,大概会说一句比她仗势欺人的时候可爱多了。
德贵妃示意那些宫人和行礼的淑妃起身。
“你我二人客气什么。”
她嗓音轻飘,“我今日来,说的便是这件事,以及问河阳的意见。”
“不必担忧,河阳和镜阳都去得了秋猎。”
“还有,镜阳大概会换个师父指点。”
德贵妃秾艳瑰丽的眸子落在河阳公主身上。
“河阳,跟娘娘说,你也想换师父吗?”
河阳公主猝然擡眸。
“好孩子,你跟母妃说,除了和帛阳发生争执,你还做了什么?”
纯嫔的眼里满是不安。
“不然姜二娘子那般出众,河阳也和你犯了一样的错,怎么就只有你突然换了那个质子过来指点你射箭?”
镜阳公主的眼睛还是肿的。
女孩子换了寝衣,躺在榻上,不紧不慢地让侍女给自己敷眼睛。
因为过於声嘶力竭,镜阳公主一开口声音还是嘶哑的。
“父皇在口谕里面又没再斥责我,怎的是‘做什么’了?”
她情绪已经恢覆了稳定。
“就不能是父皇偏爱我,才救我於苦海么?”
镜阳公主将皇帝的话又思索了一遍。
“这样说来,应该我和河阳都能去秋猎,禁足不过是不让我们和帛阳见面……好,这可真是太好了。”
她心思通透,已经想通了关节。
漂亮的眼里面浸了笑。
但纯嫔却更加不安。
“孩子,早时你与河阳玩到一处,母妃便满心担忧,到底是娇纵惯了的人,如何能让你不受委屈?如今那质子更是身份尴尬,你一向会韬光养晦,怎么这次跟失了智一样,一定要他来指点,要和河阳攀比?”
但镜阳公主只是躺在榻上,捂着眼睛笑了一声。
“只是这次吗,母亲?”
“我跟着她,是为了过得好些,让他们看得到我;我现在想秋猎夺得名次,是我也想父皇嘉奖,别人正眼看我,堂堂正正拿一次第一!”
她笑不可遏,甚至将敷眼睛的东西都拿了开来。
微红的眼紧紧盯着纯嫔。
“我想出头,我想争取,我有错吗?”
“机会就在眼前啊,母妃——”
镜阳公主声音嘶哑,却浸了说不出来的笑。
“我们各凭本事,她有她想要的师父,我也有其他人指点。”
“看看到底谁……才是秋猎更出彩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