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强势。
“不过无碍,大夫人回去解释一声也就罢了。”
他温声说,“夫妻一体,没什么说不开的。”
房夫人一口气哽在喉间。
这对表面温和实际强势的东西,过了快十年,以为位极人臣成了高官就会好些,没想到还是像当初那个先斩后奏的德行——!!
一方面抢先去说,一方面挑拨离间嘲讽她与姜谨行并不一心……
如今他们夫妇二人春风得意,姜谨行如何会拒绝!
姜杳在旁边观战。
她头一次被人这么维护在身后,不用自己亲自动手动口就能看到房夫人吃瘪,很是新奇。
然后她发现了一些小细节。
卫云泽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姜漱。
他摸了摸姜漱的另一只手,眉头微微皱起,然后将怀中不知何时备好的手炉塞给她。
系统:“哇。”
姜杳:“哇。”
一人一系统默契地“哇”了一声,目不转睛看这对夫妻的小动作。
姜漱看也没看就接住了手炉。
她握了握丈夫的手掌,然后将手炉放在牵着姜杳的这一边。
姜杳顿了顿。
过了一会儿,她才轻轻地握住了那个手炉。
那边,房夫人已经神色狼狈,不知说什么的时候,有人突然动弹了。
闻檀不紧不慢在一旁拍了拍手。
一群甲胄兵戈的侍卫从不知何处冒了出来。
领头的赫然是文陵。
一众甲胄齐齐单膝跪下,动作整齐划一丶干脆利索,却无一人出声。
红衣的年轻人站在他们中间。
这样唇红齿白的秾烈艳色本该格格不入,可闻檀身上不知何时散出来一种极强的凶悍气,甲胄军兵都成了他陪衬,反而像刀兵才能衬出来艳和冷似的。
“宫闱重地……不可喧哗。”
闻檀垂下眼睛,吐字轻柔。
“好歹闻某也是个挂名的金吾卫统领,她寇夫人在这里大哭大闹,你房夫人还带了这么一大群夫人来,闹腾成这个样子……不太合适吧?”
姜杳定定地望着他。
她这时候才明白了那句讥笑似的“她们太吵了”指的是什么。
《谋她》提起过。
金吾卫职责之一,维护宫闱秩序森严。
一旦有扰乱皇宫秩序之事,不用禀告圣上,就地即可抓捕。
后续怎么发落,就纯看掌权人是个什么态度了。
房夫人脸色骤白。
她这时候才真正回想起眼前人发作时的暴虐,神色惊恐起来。
“臣妇丶臣妇……”
“嘘。”
闻檀竖起来食指。
他似乎有点苦恼。
“求情的话等会儿再说吧。”
“已经让你们说了这么久的话了,怎么还要和我讲呢?”
声音如珠溅玉。
“文陵。”
和他面容三分相似的英俊统领出列。
“将搅扰清荷筑的统统拉出去。”
“捂住嘴,别再让嚷嚷了。”
他慢声。
“大哭大闹的……成什么体统。”
一场闹剧最后以金吾卫暴///力清场告终。
至於谁要报覆丶谁要状告丶谁要被侦察……
那都是后话了。
姜杳顺利绕过了姜家人,坐上了承恩侯府的马车。
霜浓和烟柳被留在长春宫,此时也跟着姜杳离开。
一夜风波,姜漱面上的脂粉已经脱落,她干脆叫侍女桃枝递进来了热水,将妆整个卸掉。
姜杳坐在她对面,难得轻松地欣赏年轻夫人卸妆。
到底是年轻,即使在蛟龙关外那样吃沙的地方,面容也细腻光洁得惊人。
“看我做什么?”
姜漱头也不擡,“现在撒娇没用了,一会儿就罚你——从储秀宫到清荷筑,单单就一天,惹了一众人,怎么这么能闯祸!”
姜杳不听她的,专门挨挨蹭蹭,凑过去咕咕哝哝晃她的袖子。
女孩子小声又柔软地撒着娇。
“又不是我故意的,他们步步紧逼我才这样的。”
“姐姐?姐姐丶姐姐……”
姜漱确实和姜杳很多年没见了。
以至於天翻地覆的变化都来不及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