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儿来,也愣了。
眼见段长安朝这里走来,他像是呼救一般嚷嚷着问:“长安!你快告诉我们为啥现在能挒裤子了呀?”“我、我不知道该咋答呀!”段长安冷着脸,缓缓走进人群,顺便道:“因为这是件严肃的事、正经的事,这是可以挒的。”“不严肃、不正经的事,就不可以。”躁动的娃群像是被这句话震慑住了,好几个人都莫名张大嘴、瞪圆眼。他们同小鼻涕虫一样,莫名觉得这样的话很厉害、还是那种不大听得明白的厉害。或者说在他们幼小的、几乎被玩乐占据的世界里,但凡是有些听不明白的,都会让他们忍不住觉得很厉害。正逢此时,走出人群渐行渐远的段长安又悠悠说出四字:“讳疾忌医。”刚巧,被迎面走过来的班主任周老师听见。周老师一时之间惊住了,脚步都随着停下,用一种愕然又欣赏的眼神看向段长安的背影。鼻涕虫挠挠脑瓜,纳闷道:“啥叫会、灰机机医?”段长乐稚嫩又得意的道:“傻子,那叫讳疾忌医!”“我哥说,大概意思就是……对着大夫就不用害怕暴露隐私了,因为大夫瞅明白了才能给你瞧有没有毛病啊!”“我那天不是跟你说了,大夫是可以看的?瞧你有没有毛病这可不就是正经事?”“你们挒了裤子比大小,那就不叫正经事!随随便便叫人摸、也不叫正经事!”一位娃子激动地举起手:“我觉得长安长乐说的对!我奶就跟我说过,男娃的这个是宝贝!既然是宝贝咋能叫人随便看、随便摸?”“摸坏了看坏了咋整?别人又不会把他的宝贝赔给你?”“所以我觉得没啥可比的,每个人的宝贝都不一样,但每个人都只有这一个宝贝,必须得保护好!”周老师定定地伫立在娃群后方,反应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宝贝指的是啥。他感到哭笑不得,忍不住单独把段长乐叫出来,又带到走廊尽头,轻声道:“长乐啊,咋体个检还唠上这种事了?”“你们还小……聚在一起讲这种话题怕是不太合适啊!”段长乐仰着脑瓜,坦坦荡荡:“为啥还小就不能讲?现在不讲啥时候讲?等到长大再讲吗?”“等到小鸟长成可以祸害人的大鸟,再讲?”“那就晚了呀,周老师!”“难道你的爸爸小时候没有给你讲过吗?周老师?”周老师沉默了。不光是沉默了,而且还有点自惭形秽,甚至还有点想逃了。撅屁股的时候,大夫会顺便塞个药进去,听说是打掉肚子里的虫子的。大家就都在等脱裤子躺在床上的这个时刻。准确来说,是在等待段长安跟段长乐脱裤子撅屁股的时刻。终于,在十个十个为一组的几次循环后,段长安跟段长乐终于进入体检教室。很多已经完成体检的男娃都聚集在末尾的那个出口,脑瓜挨脑瓜地等着。终于,在段长乐之前的段长安率先到了小床。他板着小脸,麻利爬上床,然后“唰拉”一下就扒了裤子—“嗬!”娃群传出惊呼。“咋回事?不是说他俩不搁别人面前挒裤子的嘛?为啥现在又能挒了?”“鼻涕虫,你是不是扒瞎!”嘈杂的喧闹声中,鼻涕虫被当成人质一般压了过来,“你看!段长安都结束啦!”“你瞅段长乐,他不也扒了裤子了?”鼻涕虫脑瓜转不过弯儿来,也愣了。眼见段长安朝这里走来,他像是呼救一般嚷嚷着问:“长安!你快告诉我们为啥现在能挒裤子了呀?”“我、我不知道该咋答呀!”段长安冷着脸,缓缓走进人群,顺便道:“因为这是件严肃的事、正经的事,这是可以挒的。”“不严肃、不正经的事,就不可以。”躁动的娃群像是被这句话震慑住了,好几个人都莫名张大嘴、瞪圆眼。他们同小鼻涕虫一样,莫名觉得这样的话很厉害、还是那种不大听得明白的厉害。或者说在他们幼小的、几乎被玩乐占据的世界里,但凡是有些听不明白的,都会让他们忍不住觉得很厉害。正逢此时,走出人群渐行渐远的段长安又悠悠说出四字:“讳疾忌医。”刚巧,被迎面走过来的班主任周老师听见。周老师一时之间惊住了,脚步都随着停下,用一种愕然又欣赏的眼神看向段长安的背影。鼻涕虫挠挠脑瓜,纳闷道:“啥叫会、灰机机医?”段长乐稚嫩又得意的道:“傻子,那叫讳疾忌医!”“我哥说,大概意思就是……对着大夫就不用害怕暴露隐私了,因为大夫瞅明白了才能给你瞧有没有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