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心底则忍不住道:她就说总感觉这种场面听着很熟悉呢。
好几个人指着鼻子骂,还要打人,这可不就是原先在季家她几乎每天都要经历的吗?况且那时候他们可不是“要打”,而是“指定要打”。季春花觉得相比较之下,疗养院里的那些患者就一点都不可怕了。人家是因为得病了,精神上是真的不正常了,不能控制自己了才那样的。可季大强跟许丽他们不是,他们都是能够正常生活、正常与人交流的人,他们打人骂人,那就是成心的、故意的,就是因为他们是心眼子很坏很坏的人。......也不知道啥时候能专门给他们这样的人开个啥院的,就叫“黑心肝院”吧!然后把他们天天都捆在可硬可硬的床上,拿鞭子抽再泼点辣椒油!或、或者是拿烧红了的针扎他们脚底板!“季同志?”梁大哥忽然叫了她一声。季春花立时回神,脸上却仍然挂着止不住的笑意,“诶梁大哥,您说。”语罢才蓦地察觉到前头多了个人,是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中年女人。“您、您好。”季春花客客气气的打声招呼,微微颔首。梁大哥皱起眉,很是苦恼的再次询问:“杨姐......我们的这个小同志也才二十几岁,况且还是他们村内部发展的,之前根本没有出来交流的经验。”“不是说好了可以两个人一起进去的吗?您现在告诉我只能她自己进去......这、这要是出了啥问题,您说我该咋跟侯主任交代?”“我又咋跟他们尧河村村委会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