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异常的和谐。小黑猫百无聊赖,擡起爪子拍了下白猫的脸侧,白马嫌弃地往旁边一躲,在黑猫败兴而归,垂头丧气时,白猫突然蹿过来,两人挣扎着打在了一起。
猫咪们看不懂人类的世界。
而人类沈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注意到他们。
“玩够了吗?”游寅噙着笑问她。
游寅在做任何事都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态度,却给人十足的压迫感与占有欲。
游寅胳膊撑在她两侧,居高临下地和她对视:“笙笙,我们结婚吧。”
倪屿生解游寅衬衣纽扣,迫不及待采撷他胸口春光的动作一顿。
“笙笙,结婚吧。”游寅又重覆了一遍。
一句话,恍如惊雷。
倪屿生登时清醒。
她撤手的动作过於直接,游寅的心凉了一大截。
“我……”
“嘘。”游寅打断她的话,认栽,“老公错了,老公不该提,咱不结,我给你当一辈子的炮友。”
倪屿生眨眼,只眨了一下,眼眶瞬间湿了。
紧跟着眼底一热,是游寅把她眼泪舔干净了。
他全部的纵容是他对她最浪漫的绝对宠爱。
要结婚嘛?
倪屿生手腕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
她一直在逃避的问题,终於还是被放出来了。
游寅是优秀的,是惊喜的,是让她深爱着的。
但真的要托付终生吗?
云舒对enzo一见钟情,也想一生一世一双人。
倪守诚爱了云舒多年,最终娶了她,却误了三个人的一辈子。
真的要结婚吗?
倪屿生没有很强烈的家庭观念,她知道爸爸对她很好,妈妈对她很好,但是爸爸和妈妈却不是一体的。
那种陌生与疏离感营造的家庭氛围,让倪屿生心生畏惧。
倪屿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恐婚。
甚至恐惧真心待人,她怕极了被伤害。
游寅是个谜团,吸引倪屿生的同时,又让倪屿生畏惧,他不知道他用了几分真心,不知道他藏了多少心思。
“笙——”游寅伸手刚碰到倪屿生的腰侧。
她立即往旁边缩了一下,躲避意识明显。
游寅保持着胳膊撑在一侧的动作,垂眸目光冷静地盯着她。
倪屿生敛眉,眼底没什么情绪,拿过旁边的披肩裹在肩上,缓缓坐了起来:“阿寅,我……你先睡吧。”
倪屿生把自己的衣服往下扯了扯,穿好,下床找鞋子,没给游寅提意见的机会:“我想起来还有个电话需要回。”
游寅抓住他的手腕。
倪屿生扭头,对上游寅罕见脆弱的眼神。“别丢下我。”
倪屿生被游寅这“没了你,我活不下去”的眼神狠狠地戳到了心口。
“我只是去打个电话。”倪屿生笑道,故作轻松的语气令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门被带上,游寅一翻身,仰躺在倪屿生方才躺过的位置,在一片漆黑中努力的睁眼看清上面并不清晰却精致的花纹。
他擡起手臂,压在眼睛,沈沈地舒了口气,翻身下床。
游寅来到露台的风口,手里拿着倪屿生藏在化妆包夹层的香烟。
细长的女士香烟在游寅手里,格外秀珍。
游寅抽烟的动作娴熟,尼古丁在肺腔滚过一圈,化成浅灰色的烟雾飘散在空中。
隔着朦胧浅薄的雾气,夜色下的男人五官轮廓清晰,带着十足的欲气,格外性感。
等他从露台进来,倪屿生还在钢琴房打电话。
门板未关紧,凌乱毫无章法的钢琴节奏中,是倪屿生和心理医生的聊天。
倪屿生裹着披肩,后背微微弯着,握着手机的手指泛白,另只手抓乱头发,略显疲惫,
游寅没打扰她,悄声回了卧室。
等倪屿生挂了电话后,去化妆包里翻香烟。
没开灯,屋里有点黑,她摸了半天没找到烟盒和火机,取而代之的是一颗荔枝味棒棒糖。
确认自己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后,倪屿生还怔了下,后知后觉知道这神仙操作除了游寅还能有谁。
烟没抽,心情意外被暖到了。
她把糖果收好,也终於把一直攥在手里仿佛丢掉就会丧失安全感的手机搁下。
游寅已经睡了。
呼吸平稳,老实地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