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感激,但这不是你跟踪我的理由。”
“跟踪?”周轶驰微微蹙眉,耸耸肩笑着说:“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程晚意显然不吃他那一套,气势并未削减半分,继续质问道:“你不要告诉我,番西邦峰那次是巧合,今天还是巧合。”
周轶驰当然知道番西邦峰那次不是,但是这个时候,他肯定不能承认自己是听到了那晚的信息故意去的景点,模糊焦点,装作老实的样子说:“你可太冤枉我了,小姐,哪个神经病会一直举着相机等一扇窗户,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程晚意听着他的说辞,好像是没什么问题,她也没有在他的表情里找到说谎的蛛丝马迹,可商人的话信三分,她还是保有怀疑,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是她多想误会了,可说话的腔调没有半分歉意的样子。
对於她的反应,周轶驰只觉得好笑,给她搭了个阶梯:“那就请坐下,一起喝杯咖啡,就当冤枉我的谢礼,我听说越南滴漏咖啡很出名,借你的光,尝一尝。”
深呼吸一口气,程晚意觉得人家毕竟帮了朱桑桑,不好闹得太难看,而且现在的局势里,她的确也不占理,不如喝完咖啡再一拍两散。
闲来无事,两人就法国殖民地时期提出了各自的看法,特别对於战争里的殖民地中像沙巴这样的小城究竟是带来的经济腾飞大於伤害,还是伤害大於经济增长价值进行了讨论。
总的来说两人的看法几乎背道而驰,但与程晚意猜测的那种花花公子油腻男不同,眼前的男人并没有像其他男人跟自己讨论相似议题时,大男子主义的驳斥她看法太“女人”了,而是有理有据的说着自己的想法和观点,特别对於沙巴的历史丶人文丶旅游都仿佛如数家珍,看来是真的做过功课的人,程晚意也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聊着聊着,程晚意觉得好像自己喝咖啡的速度也在不自觉的放慢,两个人聊了差不多一小时才喝干了咖啡杯里的咖啡。
当她走到楼梯处时,周轶驰则快走几步绅士的撩起了幕布。二人下了楼梯,周轶驰却停在了原地,等程晚意走到鱼缸前, 快速在鱼缸的另一端偷偷拍了一张程晚意转头的照片。
“hey, beatrice ,你快看照片!”
程晚意莫名的站在原地,他则快走了几步,递给程晚意看镜头里的自己:昏暗的灯光下,程晚意冷着眼看向偌大的鱼缸,画面中充斥着覆古与荼蘼的感觉,没有故意让程晚意摆 pose 却抓拍的极其美丽,不得不说,他真的很懂女人。
“我把照片发给你啊。”
女人摇摇头,将相机递给他,勉强比出个微笑:“不用了,谢谢。”
“那……”周轶驰忽然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跟着女人了,可她好像也没有展示出开始的那种排斥的态度,索性悄悄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周轶驰偶尔拿起相机拍下程晚意招猫逗狗的照片,还有看风景的照片,背影照。
程晚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走了一段路,后来实在扛不住这么一个大活人在自己身后拍拍拍,走了几步就地定住等男人走到旁边抢先开口:“一起走吧。”
周轶驰惊喜的看向她,没想到程晚意却不想多说什么,两人从前后变成并排,却也保持着沈默的关系,偶尔才搭上几句话,糟糕的关系一直持续到周轶驰跑到一个芭蕉叶铺在地上的小摊前。
除了水上集市,沙巴的小摊都是用塑料布丶芭蕉叶拼凑起来,然后把商品放在叶子上售卖,程晚意见怪不怪的站在原地等着男人购买,却不想去凑热闹。
不一会就见周轶驰走了回来,一只手藏在背后,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嘴上故意钓着程晚意说:“刚才路边摊位的挑子里居然是花。”
看着他拙劣的戏码,程晚意漠然地说:“很正常,东南亚都喜欢花。”
“你猜我给你买了什么?”
“给我买?”
“对,你猜。”
程晚意知道他又开始玩猫鼠游戏,眼皮都没擡,一盆冷水泼下来:“我不喜欢花。”
她又恢覆了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周轶驰却越发故意的逗她说:“你猜对了,我就不送你了。”
“猜对了就不送,”程晚意看着反套路出牌的男人,挑眉说:“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打赌的感觉一上来,程晚意立马就有了兴致,直接扔出手牌押宝:“玫瑰花。”
“错了,”周轶驰从身后伸出手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