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水的重楼脸色渐渐发窘,干咳着扶额:“那群小丫头想象力真丰富。”
“还好,她们只以为你养了危险不易见人的宠物,而不是金屋藏娇…”飞蓬意味深长的说道:“足见魔尊平日里风评极高,嗯?”
重楼难得面色微红,但还是轻声回应:“当然。”
“噗!”飞蓬咬上重楼的嘴角,看着重楼眉宇间的英气勃发,心中隐约有了一个决定。反正,他已不是神将,似乎没必要顾忌那么多?飞蓬心念一动,环住重楼的肩头,一神一魔便相拥倒在床上。床幔随之落下,遮掩了满室绮丽。
很快,长发凌乱散开在主人的背上,随着一次次前后晃动而摇曳,飞蓬的音调里透露出沙哑:“重…楼…”
“嗯,我在。”重楼吮吻着飞蓬后颈的软肉,模糊的笑语溢出嘴唇:“你就不愿,在上面试试吗?”
飞蓬轻笑:“无所谓,难不成我想的时候,你会不愿?”他喘息了一声,在被翻过身的时候,主动咬上重楼的唇瓣。
这一刻,神将素来淡漠的眼睛,不似平时冷漠,水色中更多了几分璀璨燃烧的战意。魔尊莞尔一笑,垂眸全神贯注的回应了这个充满占有欲的深吻。此后,鏖战还在继续,直至云消雨散,方相拥而眠。
第二天,重楼继续去教导那些合格的魔将,争取将他们培养成出色的副手,为自己未来好偷懒做准备。而飞蓬漫不经心的答应了他离开前的叮咛,会在侍女到来之时注意。
但在背后,飞蓬唇角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重楼还是老样子,以为自己不愿声张与他的感情。便如之前在神魔之井,他们再是相交莫逆,重楼也还顾忌自己立场,会在有神族到来时,主动退离。可这一回,他却是料错了,自己本就想要公开啊。
於是,当日重楼结束训练,回到魔宫的路上,就脸色微变的听见了宫中侍女叽叽喳喳含笑的嘀咕,言在自己寝室内,看见一名长相极其俊美的神族倚枕坐於床上。
不提几名侍女看见重楼脸色沈郁的样子,被吓得不轻,重楼健步如飞的冲入寝室之中:“飞蓬!”
“嗯,回来了?”正看着一本枯燥的魔界阵法详解,津津有味研究神魔阵道区别,飞蓬擡眸浅笑一声。
重楼急切惶然的心莫名一定,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你…被侍女看见了……”
“对,我没躲。”飞蓬含笑说道:“道侣该做的事情,你我都做过了。难不成,你不想我给你一个名分吗?”
那双赤焰般的血眸一下子燃烧炙烈的火光,飞蓬被重楼紧紧拥在怀里,并不意外:“其实,我不介意你霸道一点儿,恨不得所有神魔都知晓你我的关系。”唯独不要这么小心翼翼,只为了顾忌我的感受,就理所当然的委屈自己。
重楼低低的“嗯”了一声,嘴上却还是别扭了一句:“你真的决定了?公开之后,就彻底不能反悔了。”
“我以为,你会担心天魔族的反应。”飞蓬好笑的擡起手,拍了拍重楼的后脑勺。
对於情敌,重楼冷嗤一声,倒是尽显魔尊风范:“葵羽连和你搭话都不敢,这回若是敢来,本座就让她哭着回去!”自己和飞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年纪差了很多,本就没有插手的资格。
“注意分寸。”飞蓬没有打击重楼,虽和葵羽接触不多,可这位玄女的聪颖,他是从九天丶夕瑶处知晓的。想必流言传到天魔族,葵羽立即就会明白自己的归来。
事实上,发展正如飞蓬所料。很快,葵羽就以天魔女的名义给魔尊遥寄一封信笺。当时,重楼是在前殿拆开的。
他唇角微勾,眼神露出一抹不出意料的冷冽,面色是如常的冷漠,将信纸以空间法术碾为尘埃:“本座出去一趟,尔等正常处理事务。”
众魔自是不敢抗命,但重楼这一走倒是想不到,飞蓬的目的已经达到。通过风灵,能实时监听魔将动向,飞蓬对於他们的想法,远比重楼更了解。
对魔界来说,重楼绝对是一位明主。因各种好奇心理,那些颇受重视的年轻魔将,想要一睹魔尊心上人的真容,便怂恿着职位更高的同僚们,带大家集体前去拜见。
当那群新老魔将,推推搡搡走到魔尊寝室之外的时候,便瞧见门无风自开。见状,他们自是一怔,随后便看见了正对他们的身影。
蓝发如瀑般垂落,男子倚在临窗的软塌上,神态慵懒的捧着一杯茶,容貌是难以形容的清俊,唇角似笑非笑的弯起,眼神瞥着门口:“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哈哈!”为首的老资格魔将干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