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询问,霍弈然有没有空了。
霍弈然见她如此自来熟,也没有赶她,原本要收东西的手又慢慢地伸向自己的书包,也跟着拿出了物理练习册。
舒晴做得还算顺利,毕竟已经预习过了,她快速地刷了三页之后,正在做一道较难的题目,她列了等式,准备算时,一个数字写错了,她伸手往刚才放橡皮的位置上摸,没有摸着,这才擡头,发觉霍弈然正盯着她的练习本。
舒晴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自己还说要请教他问题呢,可她刚才刷练习的速度,一点都没有任何困难,好不容易制造的机会,不能就这么白白地看它溜走了。
冷静下来的舒晴,翻了下页数,还好,后面有一课比较重点,可以在那节课的练习中问几道。
舒晴拿过了霍弈然递过来的橡皮,一点都没发现,她用的是霍弈然的,自个的橡皮由於刚才做题太认真,掉地上了,还是霍弈然捡起来的。
霍弈然盯着认真做题的舒晴,和放假时候完全不靠谱的舒晴有天壤之别。难道放假遇到的那个女孩是她的双胞胎?
“你家只有你一个女儿么?”霍弈然突然开口对舒晴进行家庭调查和人口普查。
舒晴受宠若惊,没有想到霍弈然竟然对她的家庭感兴趣了,舒晴正襟危坐,好似面对班主任一般,诚恳地答道:“我父母是遵纪守法的公民,相应国家计划生育的政策,只有我一个女儿。”
回答个普通的问题,都能扯出这些话来,霍弈然的嘴角抖了抖,看来确实是他想太多了,他高冷地哦了一声,表示自个听到了。
舒晴还等着霍弈然继续问,等了许久都没见他再开口,这就完了?他到底想问什么?
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她砸觉得男人心是比海底的针还难找寻的?
她低下头思考着他的问题,问自个家里是否有姐妹?难道他看上自个的妹妹了?不对啊,她家没有其他妹妹了。
舒爸爸家的亲戚都在老家干农活,并没有上城里,舒家妈妈的亲戚虽然在城里住,但最近几年来往较少,原因舒晴多少知道一点,也不想提。
算了,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舒晴又刷了几题,碰到了适合装不会的题目,她开始了自己学渣的本色表演。
先是读了两遍题目,又拿着铅笔在上面画关键词和各种图的标志,之后有往里面列了几个式子,列了又擦,擦了又列,顺便嘴里还嘀咕着:“奇怪,这样做没有错啊,怎么感觉不通呢?”
她正准备擡头向霍弈然求助时,教室里响起了铃声,霍弈然掏出了手机,接了电话,“好,我这就出去,好,你辛苦了。”说完霍弈然挂了电话,见舒晴正睁着大眼睛望着他,他瞅了一眼她这涂了又改改了又涂的题,犹豫着要不要讲了这题再回去。
此时,陈蕓从教室外面走进来,人还没进,声音就传进来了,“舒晴宝宝,累啊,今天操场的垃圾好多啊,来来回回跑了好丶几丶趟。”她进门就看到舒晴和霍弈然两人对坐,且一齐将头转向她,她的脑子立马拉起了警报,自己是不是撞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那个,后面的同学要过来了。”陈蕓尴尬地指了指外面,提醒他们两人。舒晴与霍弈然对视了一眼,舒晴慢吞吞地转过身子,把练习册和笔往包里收,霍弈然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陈蕓过来捞起书包,就要往外跑,边跑边说:“我去外面等你啊。”
霍弈然看了舒晴一眼,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教室的门。
临近停车场附近,霍弈然停住了脚步,对舒晴说:“你那道题,我明天再帮你讲,可以么?”
“啊,可以,不过若是有的题目我想立马知道答案,你看该怎么办?”舒晴引导霍弈然自动交出手机号码。
结果霍弈然诚恳地说:“那就憋着。”在舒晴目瞪口呆的表情中,霍弈然迈着轻快地步伐往校门口走去,嘴角微微勾起了笑,终於让她吃瘪了一回了。
舒晴心里正如同大海波涛汹涌,霍弈然那个厮,变了!!
来到停车场,还要对着各种挤眉弄眼的陈蕓解释,她心好累,压根就啥也没有,图惹了一身的骚,还要拼命地洗刷。
陈蕓一脸坏笑地望着舒晴,舒晴摆手,两人骑车往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