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几日风火就一直在忙着整理各种账目。这也是他最喜欢的事之一,看着谢谢花花的银两,把它们全都想象成自己的,真是一件让他兴奋地事情!
明日就要召开月明邀了,因为各自都忙碌着,风火也就再也没见着东苡和律寒了,若不是此时落在窗台上的那人,他早就将此行的目的抛到九霄云外了。
“大丶大姐?!你怎么会来此?”风火停下手中的笔,嘴巴张大,呆若木鸡地盯着落在窗台上的来人。
来人轻盈地从窗台一跃身,跳入而至:“嘘!你给我小点声!”
风火还是没能接受她这一举动。要知道这里虽然只是平常小筑,但戒备森严,寻常人若是想进来,是不太容易的。
他赶紧向窗外伸出头,左右张望着有没有被大姐打晕过去的人。若是有,待会儿钥匙被人发现,他方可装作是也被挟持了,否则被怀疑是内应可就糟了。
这职务可是他好不容易求来的呢。
此时他已全然忘记他就是来做内应的。
“呼,还好还好,没人被你袭击着。”说着他缩回脑袋,把门窗都关紧了,然后斥责道:“大姐,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来这做什么!”
被他喝责的煜音双眸半眯,嘴角撇到:“你小子是不知道吗?这天下还没有楚煜音去不了的地方呢!还有,你居然问我来做什么?!”
顺手,煜音又往风火头上击了一掌。
“哎哟!”风火抱着头,只能嘟囔着:“碧落你就去不了吧,还有,你能那个活着去幽冥世界吗!”
煜音等了她一眼:“没时间耍嘴皮了。我是来询问你这几日的成果。”
她在风火查账的桌边顺势坐了下来,自倾一杯茶。
风火见此赶紧将账本收起,生怕一个不注意煜音将水泼上去。到时没的交差了,在东苡面前也无法擡起头。
这段时间跟着唐泽宁,她对茶更是喜爱了。那家夥对茶的见解还是独特到位的,经他指点过后,她饮茶不再似之前囫囵吞枣般地一饮而空,而是会慢慢品浸茶后馀香了。
不觉中,她竟走了神,自是没在意风火的举动。茶呷嘴边时又擡眸继续道:“那个琴者如何?”
风火边收拾边道:“我。。。。。。我被安排在这做账,所以也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那个琴者叫律寒。大姐你可别怪我,我已经尽力了,我到底也只是个小孩子。”
煜音瞟着他:“你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认为自己是个小孩子。”
“不过,我发现个怪事。”
煜音放下杯子,不再饮:“哦?说来给姐姐我听听。”
风火跑到他耳边轻声道:“他似乎不像是外表看起来的那么冷酷。其实是个挺温柔,耳根子又软,笑起来还有些傻傻的人。”
“哈?”煜音不解着:“竟是这样。”
她起初还以为那个琴师是个与青芜差不多难以接近的人呢。
“那他可有什么偷摸隐秘之处?”她又接着问。
风火挠挠脑袋,思索着:”恩。。。。。。我这个倒是没瞧见。送账本给他时间都是不固定的,每次我看他都在房里,除了弹琴还是弹琴,也没有见有什么。”
想到此,风火又皱了皱眉。虽然没瞧见他与什么人私下暗谈,但似乎他对东苡姐姐特别上心。总是见她在他房里,他还笑的很开心。那笑声,笑的没心没肺,跟傻子似的。
“除此之外就没了吗?”煜音追问。
风火又仔细想了想,便摇摇头。
煜音垂下双眸,面无表情,在风火看来,她这个样子有些怕人。
难倒他们错了?玉朔夜给的信息不与这个琴者有关?
就在煜音在思索时,门那边响起了敲门声。
“风火——你在跟谁说话?”一个侍者在门外喊着。
风火立刻对煜音挤眉弄眼,煜音一个转身正好藏在那拖地的床帘后方。因为煜音身笑玲珑,自然遮的严严实实。
“风火?你在吗?我奉主任的命令来取帐。”侍者又在门外催促道。
“啊?啊!我这就来了!”
说着,风火风快地将桌上制造出一幅乱像,也顺手收拾了煜音喝茶的杯子。
“我说你在干嘛?”门外的侍者不耐烦着。
风火赶紧跑过去开门,然后装作一幅刚睡醒的样子:
“嗯?我刚刚睡着了,有什么事吗?”
边说着,风火揉着惺忪的睡眼,然后往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