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按着这个方子定时给这位姑娘熬药让她服下,不会有大碍的。”
大夫给煜音诊过脉后,开了些药。煜音也已经醒了过来,只是仍然有些不适,在唐泽宁的床上蜷缩着身子。
“好,有劳了。”
将大夫送至门口,唐泽宁又掏出一锭银子,转身交给客栈老板:“这个是赏钱。。。。。。”
老板接着钱后喜笑颜开:“哎哟,谢谢公子,要是有事就支呼我一声。”
说着,顺便拿起方子,准备帮忙抓了药,煎好了送进来。老板退到门口,准备替二人关上房门。
可偏偏他又想到了什么:“姑娘和公子让我想到几年前的一对客人,很相像。”
唐泽宁正整理着桌上的东西并没有理会老板的话。
“虽然两人都中土打扮,但看样子像是西域来的。。。。。。听说是来寻编写《兵器谱》的铸剑师的。”老板自顾自地说着。
蜷缩着的人心中自是不太平,她想让老板住口,可是却没有力气阻止。她动了动身子,另一边的男子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可是他并不准备制止,也许可以从中打探到什么。於是,他并没有理睬床上人的翻动,哪怕翻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哦?怎样的人?”唐泽宁停下手中的颇有兴趣地问着。
见他如此表情,这老板平日里就是个喜欢啰嗦的人,自是起劲:“哎呀,真是一对璧人!郎才女貌啊,这女的也喜着粉衣,长的水灵灵的,嗯。。。。。。有点像这位姑娘。男的五官精致,鼻梁高挺,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一看就知道气质不凡。更看得出,男的很宠爱他的爱妻啊。”
“爱妻?”唐泽宁转过头瞄了眼辗转的更加剧烈的人一眼。
老板似乎自动无视了床上不协调的声音,继续道:“是啊,当时就剩一间客房,那女的说‘不要紧,反正是一直睡一起的’”。
“哦,那他们最后可有找到这铸剑师?听说是个很来去无踪的人。”唐泽宁这才转移到正题。
这时,床上的煜音也不翻动了。
“这个我就不晓得了。但因此前来咱们小镇的江湖人就多了,都是为了寻这人的。可是都一直未果。”老板思索了片刻然后又道“但是我们在这多年了,就知道柳巷那排人家小院有些别样。”
“何来别样?”
“最近我们小镇搞了次常住百姓和屋舍的普查,但是每每官衙的人查到柳巷,就是查不对数字,每次的屋舍数也不一样,不知是什么情况。”老板还郑重地对着唐泽宁说:“我们这除了那儿,也看不出有什么可以不寻常的地方,我想啊,搞不好跟那个神秘的铸剑师有关联。”
唐泽宁随意一笑:“谁知道呢。”
老板觉得这个话题无聊,他不关心什么刀剑的事情,但是让他想起上次那对奇人,就津津乐道起来:“我觉得啊还是上次那对小夫妻有意思,我还记得那个男的名字叫‘邵瞩’,听那个女的是这么喊的,我想应该是这个名字。总不能老婆喊丈夫叫‘少主’吧。要真是主仆关系的话还能住一。。。。。。”
“咚——”的一声,总算是打断了老板的滔滔不绝。
老板定眼一看,这床上的人竟翻滚到地上来了:“哎呀,这姑娘没摔着吧。”
准备上前查个究竟的老板被唐泽宁拦住:“我来就可以了,你先下去吧。”
“啊?哦,好。”这才离开的老板,终於关上了门。
唐泽宁并没有赶着去将地上的煜音弄回床上,而是坐在几前,手中玉笛转动:“等你好些,我们就去一查这柳巷。”
女子又挣扎着慢慢往床上爬,她只能在心中暗骂这啰嗦的老板和那听人私事还很闲然的唐泽宁。
“有些前尘往事还是抛却比较好,根深蒂固的话,就成了阻碍。”
唐泽宁这话不知是说给煜音听还是说给自己的听的。
爬*的煜音,合上双目,准备好好休息。
也可以平静刚刚被撩起的埋藏在深处的让她痛苦不堪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