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把你自己也卖给某些人?”
说到最后一句时,秋瑞波脸色一变,无疑陈薇说破她心底最担忧的一件事,谁也不知道秋凌云现在的底线是什么,在对方说得出把自己妻子也送出去供人玩乐时,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这样想,又到底会不会真的这样干?在他把秋柔云送出去时,就已然打破了全家人对他的信赖。
不,也许秋峻明并不需要担心这样的事,毕竟他是个男人,还是要继承秋氏的男人。
秋瑞波说不出话,陈薇却不放过她,语调缓慢,再没有最初的漫不经心:“照你说的,秋柔云答应回去就是得到‘家人’的庇护吗?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他能借着这次机会搭上唐家这艘他可望不可即的大船?毕竟他当初把人带过去的目的,不就是这样吗?”
虽说是解一时的燃眉之急,但之后秋凌云在尝到甜头丶见识过这样巨大利益后,又怎么能填满日渐益盛的贪婪沟壑呢?又怎么可能舍得放手这唾手可得的“好处”,也更加不敢得罪唐家。
秋瑞波说的那些话也不过是她自己的妄言,企图欺骗秋柔云,也将自己骗过去。
当然,陈薇对於秋瑞波是不是真心实意为秋柔云着想保持怀疑,她很难不去想,秋瑞波是不是觉察出秋家出的巨大问题,故意用这副恶心的煽情模样想要将秋柔云骗回去,让秋柔云再为她挡一次灾。
毕竟於遥现在和秦家太子爷绑在一起,秋凌云再想攀炎附势,也要掂量掂量得罪秦家的后果。况且,唐家和秦家为什么不能一起讨好呢?他不是还有个女儿吗?
比起秦家和唐家,秋瑞波的未婚夫周家也就不算什么。
但如果秋柔云不回来,再也无法利用到秋柔云,那么秋凌云的目光会不会就瞄在秋瑞波身上?陈薇并不觉得秋瑞波会为秋柔云做出更多,从她仍有所保留的说辞就能看出来,如有必要,秋柔云势必会被再一次放弃。
再看秋瑞波就不免觉得虚伪,陈薇看她的眼神也变得轻视起来:“你连自己都无法说服,又怎么确信秋凌云会听你的,又怎么保证秋柔云回来,是给她提供避风港,而不是又一次推进火坑?”
秋瑞波神色尴尬,觉得脑袋在发烫,她语塞又试图说些什么,最终转向秋柔云:“小云,你该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秋柔云站在原地几乎没有动过,她目光似乎一直都停留在秋瑞波身上,从最初明亮充满希冀,到现在最后黯淡下来,似是十分失望,她坚定地摇头,语带歉意:“抱歉,我不能回去。”
秋瑞波怔忪,她有些恍惚地点头:“好,我知道了。”她心想,秋柔云还是那么温柔,就连拒绝人都似透着不忍心,反而是她一直都在仗着秋柔云温柔的性格,为难秋柔云。
秋瑞波几乎有些失态地想要转头就走,转身时又忽然发觉自己的行为太过无情和不妥,又连忙转过身有些语无伦次地对秋柔云道:“我……我先过去了,等会儿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顿了顿,她又道,“你要是不喜欢,也不用一直在这边。”
秋柔云不动声色地打量秋瑞波的神情,最后决定再加上几根稻草,她语调温柔,似是带着无限的怅惘,轻声道:“如果那时候你能安慰我,哪怕一句都好。”
秋瑞波脸色煞白,明明已经隔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被提起,那些当初以为遗忘的记忆就又在此刻清晰起来,清晰到她当时说的每一句话丶连带自己的神情都能回想起来,以及秋柔云当时挂着眼泪的破碎神情。
她不禁在心里想,她当时为什么能那么狠心?
再也没办法面对,秋瑞波离开的背影称得上狼狈。
直到秋瑞波的身影消失,陈薇才又嗤了一声,漫不经心道:“一点诚意都没有。”
秋柔云柔柔的神色也浅淡下来,温柔的脸庞没什么表情:“已经无所谓了。”
秋瑞波如果真的有心,就会发现秋家其实根本就没有对秋柔云发出过邀请,不管是口头的还是请柬。如果秋瑞波真的像她说的那么在意,就该知道她是坐着唐家的车过来的。
坐唐家的车代表什么,秋瑞波肯定是知道的。
再好的心情在遇到接二连三的人后,都只觉得烦躁,两人一起朝宴会厅入口走过去,时间临近八点,宾客们的目光都若有似无地停留在最中间秋凌云的位置。
在秋柔云和陈薇出现在宴会厅时,那些若有似无的目光就不停扫过两个人身上,仿佛就连窃窃私语的声音都大了不少。
“薇薇。”
一道优雅女声响起,两人顺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