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阵抽空似的痛。
白衣在屋檐上跳跃,他的衣袂飘飞间闪着淡淡光彩,似奔向月色的嫦娥,再不会返回人间。朗郁消失在屋檐的墨黑中,晏潆潆看了会屋檐,又望向天空,夜空墨蓝,白云不断变化形状,在天上快速游走,圆月穿梭云彩间,似匆匆赶路回家的旅人。
这儿会是她的家吧?
无精打采地回到房间,晏潆潆浑身似踩到棉花般轻软,她“扑通”一下覆在了床上,闭上眼睛,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一个幻梦,她又侧身看向月桌,桌上的荷花开得自在,幽香在房间里萦绕,只有它提示着他真实的来过。
她捂着枕头又哭起来,心中的难受比先前更甚。
屋檐上,圆月中天,朗郁静静地坐着,他没有刚来时的怒气冲冲,没有取人性命的想法,他呆望着屋下的青竹,月光下竹影层层叠叠,夜风吹得竹叶沙沙作响,哭声,风叶声丶蝉鸣声丶虫豸声糅杂着飘进他的耳里。
这应是最后一次见面了罢,后面不会来了,惹人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