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她一丝鄙夷的意思都没有,反倒觉得他直爽豪迈。
沈华只好灭了小炉中的火,取来热水,为李俊业简单的泡了一杯。
李俊业端起茶轻呷了一口 ,还是上次那味,他不懂茶,但好不好喝,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这茶的确好喝。
放下了茶杯,李俊业看向沈华道:“沈夫子,我有一个提议,我想在登州办一所女子私塾,私塾不收钱,所需费用全由我李家承担,决定聘请你为私塾主事,由你负责者事。”
沈华目光一亮。
“但私塾中并非是教女子三从四德,琴棋书画,而是教她们和男子一样读书,琴棋书画可以作为副课来教。”
一杯茶即将入口,沈华突然默默地放下了茶杯,看向李俊业道:“李总兵想法虽好,但不太实际,女子上私塾,在世人眼中,只不过是伤风败俗而已,没有人会支持。”
“李总兵现在在朝野中,本来一直麻烦就多,此事弄得不好,被人拿去做了文章,有可能是朝野中压垮李总兵的最后一根稻草。”
大家闺秀出身的女子,见识和思维就跟普通人家女子截然不同。
李俊业笑了笑,“这些我都不怕,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李总兵果然豁达,但此事对李总兵尤不利,恕沈华难以从命。”
沈华严肃的朝李俊业一拜,深深低下了头。
“你如果不愿意当这主事的话,能否有合适的人给我推荐?”
“没有!”沈华冷冷冰冰地回答道。
“李总兵,我现在还在上课,若李总兵无他事的话,李总兵请回吧!”
沈华揭开了 茶盖。
李俊业只好行了一礼后,悻悻地离去。
李俊业走到门口,夕阳西下,晚霞照在他得身上,沈华觉得他格外的伟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