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直接勒死的手法,我在刑部这么多年也只见过一两起。这一两起里,还是主子打杀得厉害,下人没其他活路了,拼着和主子同归于尽的想法。”陈澈缓缓说道。
赵书彬这才慌了神,拉着他的衣袖,“小包儿,那我该怎么办?不会是来杀我的吧?杀宋葭也没什么用处,这是给我的警告?”
赵书彬越想越害怕,急得团团转,“对了,我上次在陈庄赌坊赌钱,他们使诈,被我叫人砸了店,会不会是他们找人做的?”
陈澈按住他的肩膀说道:“这样吧,你先去宫里待几日,我把案子查明白了再叫你回来。”
“对对,我先去太后那里待几日。府里的事,你问老戴,你熟。”
送走了赵书彬,陈澈回来对李木子道,“你先问府里的丫鬟。我去看看外头院子的情况。”
李木子把钱袋扔给边上的捕快,对陈澈道,“宋葭应该不是在午睡。她在见人。”
陈澈停下了脚步看向尸首,“衣服?”
“对。”李木子撩起了宋葭身上的衣裳,“若是午睡中勒死,那应该穿着里衣。若是刚起来被勒死,应该穿着家常便服。你看她穿的。还有,她上了妆。”
陈澈看向躺在地上的宋葭,海棠红竹雀纹对襟上衣,下面配着秋香色的裙子,灰暗的屋中裙子似乎隐隐闪着银光。看得出她的面上扑着细细的粉还点了唇。
李木子继续道:“这么华贵的衣裳,可她头上却没有佩戴任何钗环。”
陈澈看向宋葭的头上,只是清清爽爽挽了一个坠马髻,只有手上套了个金镯子。
只呆了一瞬,陈澈说道,“她在偷情?”
郡王妃在自己屋内偷人,这要是说出去,怕是整个皇室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宋家怕是要倒霉了。
李木子点头,“精心打扮,显然是为了见人。不戴簪环,又约在内室,显然是为了亲热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