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婚事让我失了阵脚,觉着难得宋家合适就头脑一热。宋家我已经打发了。以后你的婚事你自己愿意了再来和我说道,我不强求。”
陈澈微微笑着,母亲脑子一向清醒,这次也是宋家动作太快,让她失了章法。她想通了,自然就能应对。
陈敬之才换了衣裳,仆人就匆匆来报大公子要过来。
自己两个儿子,大儿子陈澈年纪轻轻已是刑部侍郎,颖悟绝伦,才干过人,可贵的是行事圆融,可惜就是婚事蹉跎。
小儿子陈确倒是早早成亲,如今也让自己抱上了孙子,可惜他自己从小读书惯于偷懒,如今安排在鸿胪寺打杂,但他没什么志向,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庸碌之辈。
儿女自有福气,陈敬之早早就想通了。因而与长子说说公务,与小儿谈谈家事,成了陈景之放松的习惯。
可看完陈澈递过来的文书,这次的他一点儿也放松不下来。
“什么案子牵扯到了这桩事情?”
“原本只是调查李木子,谁知道查着查着就成了这局面。”陈澈背着手站在窗边,“不查,觉着心里难受。查吧,又觉得心里发慌。”
陈景之笑了笑,“知道发慌就好。你什么都不怕,那我就害怕了。”
“李明彰的事情发生得极突然。”陈景之回忆道:“我记得景元十八年七月吧,曹一然突然在大朝会上发难,是当着全朝上下百来个官员的面儿交了通敌文书。”
“大朝会上发难?”
“对。李明彰是先帝心腹大臣,只是满朝上下都是知道的事儿。曹一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难,就是不让先帝有包庇的机会。”
陈景之低头道,“曹一然也是豁出去了。若是检举失败,大约他的路也到头了。”
“通敌是大罪。无人敢说一句话。先帝只得派自己的禁林军前去搜查。”
陈澈心下一顿,“禁林军是先帝的人?”
“那是当然。”陈景之有些奇怪陈澈的反应,“禁林军上下都只听命先帝。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也对,禁林军守着皇宫安危,历朝皇帝都牢牢把握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