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指着那本书,“你真的在看?其实,这本书是我的。”
关陆捏着书脊看封面,恍然大悟,“难怪,我在楼下翻到,还说吴叔叔什么时候换口味了。”
贾思敏放下画板与纸笔,“我以为,你喜欢海明威,dh劳伦斯之类。”
关陆坐直,开玩笑道,“给你一个忠告,我拿四只烤鸭换来的。如果你想钓个有外表丶有修养,还有趣的女人共度馀生,你得读至少两百部风格不同但是号称经典的小说。如果要泡个符合这标准的男人,最好多读五十部。”
贾思敏忍不住问,“我想知道,这个忠告来自谁?”
关陆看她仍是小心的样子,轻松回忆说,“景大一个热爱莎士比亚的a国兄弟。毕业请他吃福庆坊,被震住了,我至今没弄明白,见了烤鸭他怎么能突然比我更像第三世界跑出来的。”
下午,苏樱在阳光室画画,一只釉色浓厚的瓷瓶放在桌上,瓶里盛着沈甸甸的大捧玫瑰,光照下,有种不加修饰的丰盛的艳丽。
苏樱和贾思敏在看花,关陆策划带苏樱去认识蚯蚓,未遂。他要是就这么走开,苏樱会闷闷的失望,关陆对女孩子的耐性素来要好那么一点点,所以他没走,待在阳光室里看姑娘。
虽然在室内,苏樱还是戴着一顶兔绒的画家帽,帽子斜戴,刘海齐齐的,穿针织裙。她以小美女自居,喝牛奶被关陆打击为乳臭未干,记仇不已,画好画不让关陆看。关陆仗着手长,劫了画簿从她头顶过,看完变本加厉地逗她:人家看着玫瑰画出玫瑰,你怎么对着玫瑰画了一群北极熊?
苏樱跺脚,“我生气了,真的!”
关陆把她丢开的蜡笔捡起来,用让人牙痒的语调说,“生气好啊,生气勃勃。下回别扔东西。”
闹了一下午,苏樱讨厌死他了,偏偏是越讨厌越离不开。关陆奉行可持续发展策略,看着差不多,调转头哄她,承包了帮她填充动物绘图本的任务。
晚上魏南看完财务报表,孙倩如来电请示一项日程安排。等他挂断电话,关陆叫他,“哎,来帮我看看。”
魏南脚步声很低地走近,关陆正对着一本和他极不衬的小学生画册,旁边还有几支蜡笔。画册的题目是极地动物,要求学生用霜冻白丶北极白丶极地白丶雪球白丶冰屋白这五色为图片上色。
关陆把五支蜡笔一字排开,诚恳地擡头看他,“老师,我觉得被耍了,这五个颜色哪里有差别?”
这基本等於变相抱怨了。魏老师带几分笑意反问,“你希望我从宏观还是微观丶唯物还是唯心的角度回答?”
魏南这么陪他玩,可见公事已毕。关陆正直地上下看了他几回,竟勾出几缕不安分的心绪。魏南为人师表起来,真挺招人的,连带着方才那声存心好玩的“老师”都流露出那么点暧昧难宁的含义。他也没困扰,厚着脸皮自我开脱,勇於挑战师长权威是良好的学术风气,更是文明的进步。
关陆也笑,合上图册,踢踏着拖鞋走过去,“反正您有空,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先深入探讨,再全方位解决一下这个问题?”
由於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付出了不少体力,等到洗完澡,关陆懒得回自己那边,就赖在魏南床上玩手机里的一个竞技游戏,一鼓作气刷新了王琦在p国试玩的纪录。退到桌面,发现魏南捡了他放沙发上的填充图册,翻开封面看里面的涂鸦。
关陆道,“那就是小鸡吃米图升级版。熊,白的;笔,白的;背景,白的。全白,画个屁,欺负小孩吧。”
魏南一直知道关陆的领地意识很强烈,被他打上标签的人一个接一个,比如王琦,比如苏优,比如苏樱。他幼失怙恃,失去得太多,自此生活在一种漂泊不定之中。他野心勃勃的在这种不确定的废墟上重建自己的世界,并且享受选择他的世界的居民的自由。关陆受苏嘉媛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