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副署长能帮我也调一份吗?和秦听的一样就可以。”
沈初一抬起眼看向他,那句:“你又没瞎不能自己弄?”就在嗓子眼了。¨5\4?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_
司康站起来说:“我来帮章教授弄吧,我记得他的口味。”他走到沈初一身侧,抽了一张纸递给她:“你去坐着吧。”
热气腾腾中,章典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没了,他听见脑子里触手小小声的在说。
——“你肯定被扣分了,你怎么能使唤一一啊!老天你真的是很减分的男人!你看看司康!你还说人家蠢,人家才不蠢!”
章典没说话,他看着沈初一端着蘸料过来放在了秦听的手边,又贴心地拉着他的手放在碗上,轻声和他说:“用筷子吧,一会儿我涮些肉卷给你放在碗里。”
秦听很乖巧的点点头,小声说:“你不用照顾我,我不饿,你和你的朋友快吃吧,不要因为我打扰了你们。”
“不打扰。”沈初一伸手轻轻摸了一下他的脑袋,坐下说:“人多了才热闹。”
鲍啸也笑着说:“秦听多大了啊?看起来跟小孩儿似的,乖乖的。”
秦听握着筷子,扶着自己的碗认真回答说:“十九,我已经十九了,只是我眼睛不方便会麻烦一点,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
“不打扰,这打扰什么啊。”鲍啸没想到秦首相的儿子这么可怜又乖巧,连语气也变得像哄小孩:“你想吃什么就说,我们夹给你。”
安嘉树也说:“没事的,我喜欢照顾人,我帮你涮菜。”
沈初一侧向秦听,笑着和他说:“说话的这个是你安嘉树哥哥。”
秦听点点头,叫了一句:“安嘉树哥哥。”
——“你看你看!章典你看!一一她喜欢这样的!”
——“何止是一一,一一的朋友也喜欢!章典你学一学!”
——“可是章典很老了,他叫别人哥哥有点恶心吧。”
——“装的可怜一点,大家都喜欢可怜的小猫小狗。”
品味真差。
章典冷着脸看司康递过来的蘸料,黏糊糊的麻酱蘸料,油气腾腾的牛油锅底,大家虽然用公筷将肉卷和配菜涮进锅里,但最后还是会用自己的筷子夹锅里的涮菜。
每一口肉、菜都很烫,混着香过头的麻酱蘸料吃什么都一个味道。
他压根就不喜欢火锅,太烫了,他难以忍受很热、很烫的东西。
只是热气熏一会儿,他的脸颊就开始发红发热。
沈初一给秦听夹了他喜欢吃的肉卷和蔬菜,开了啤酒和她们碰了个杯,就连白世舟也喝了不少啤酒,板着的脸柔和下来,有一句没一句加入她们的聊天。
唯独章典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
等沈初一吃的差不多侧过头才发现,章典蘸料看起来根本没动过,筷子干干净净的摆在碗上。
他一口没吃?一口不吃留下来干嘛?
沈初一再看他手边的啤酒杯子,酒倒是喝了一大半,他坐在那里目光凝视着手里的啤酒杯,橘色的灯光下他耳朵和脸颊红得很明显,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喝多了。
他连啤酒也过敏吗?这么一杯就上脸了?
“章教授不饿吗?”沈初一问他。
章典才从啤酒杯子上移开目光看向她,很轻的说:“我吃不了太烫的。”
沈初一才想起来,他的身体对热非常的敏感,夸张到和她一起泡澡,她醒来的时候发现他皮肤红得像熟透了。
是连喉咙和舌头都对热不耐受吗?
真娇气。
“你可以放凉了吃。”沈初一说。
他望着她迟疑了两秒,然后贴过来在她的耳边很低很低的说:“我只能接受和沈一交换唾液。”
明明很低的声音,但沈初一还是惊的在桌子下踩住了他的脚,侧开身盯住他,在几秒之后又立刻收回目光假装去喝酒。
章典没有抽回脚,安然地任由她踩着自己,靠进椅背里,他知道一旁的司康一直在看着她们,那司康一定留意到了沈探员红透的脸和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