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在课本上看见许多她的涂鸦,她似乎很喜欢在课本上写写画画。
这么喜欢读书的沈一,在被巨鹿学院除名后痛苦吗?
这里没有她变成沈初一后的痕迹,只有沈一的痕迹。
她是不是很久没有回过这里了?
她从几岁开始独自住在这里?初中?
他记得她应该是十二岁读的初一,十二岁的沈一就开始独自生活了吗?
章典看向她的床铺,窄窄的单人床上铺着毛绒绒的床单。
他摘下手套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床,窄小的床铺的很柔软,床垫是好的床垫,被子是羽绒被,枕头旁边还放着几个玩偶。
原来小时候的沈一也像普通小孩一样喜欢玩具和玩偶。
投影仪的光芒下有灰尘在飘动。
章典仿佛看到小小的沈一抱着玩偶坐在床头,一个人看着影片。
她会看什么呢?
她在那个时候有没有幻想出来一个妈妈陪在她身边?
章典掌心贴在毛绒绒的床单上,忽然产生一种极其强烈的共情感。
就好像曾经躺在这张小床上的人是他。
曾经独自长大的人是他。
他和她都没有父母,亲人,朋友,像个异类一样独自抚养自己长大。
不同的是,沈一比他更顽强。
十二岁的沈一扮演着自己的母亲,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她装裱自己的奖状,为自己买玩具,让自己睡在柔软的床上,温暖的小屋里。
他伸手轻轻抚摸沈一的枕头,幻想着小小的沈一在枕头上哭泣。
背后的门忽然被拉开。
沈初一站在门口狐疑地看他:“你在干嘛?”
章典收回手,回头看她,她靴子上粘了一圈雪,手里拎着两包外卖,鼻子和脸颊冻得发红。
她在门口脱了靴子,光着脚进来在矮桌子旁的地毯上屈膝坐下,打开手里的外卖,是几瓶酒和一些卤味、烤串。
“你吃晚饭了吗?”她很自然的问章典:“我还没吃,陪我吃点吧。”
就像约会。
章典快要忘了今天为什么而来。
她把一切都变得自然平常,打开卤味,倒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
“我不喝白酒。”章典闻到白酒很浓烈的酒精味。
“从来不喝?”她好奇地问章典,见章典点点头就更有兴致地说:“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输的人喝酒或者要回答一个问题,不能撒谎。”
章典看着她的双眼,“这就是你今天的计策吗?”
“不是,只是喜欢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沈初一坦诚的说。
章典又问:“你今天的计策是什么?”
“赢了我,我就回答你。”沈初一把酒杯添满酒,“你不是对我很好奇吗?只要赢了我就会回答你任何问题,绝对不撒谎。”
任何问题。
这无疑对章典是有诱惑力的,他非常好奇她为什么“勒索”他?勒索的目的是什么?又是怎么每次出现都让他无法清醒?
所以章典问:“什么游戏?”
沈初一从桌下摸出了一副扑克牌:“比大小,各抽一张牌谁点数大就算赢,很简单。”
章典看着她笑了笑:“我记得你是赌场的常客,逢赌必胜。”
沈初一脱下了厚重的皮衣,坐在电暖器旁边抽出牌,手指翻飞地将一副牌洗得花样百出,“但比大小比的是运气,我运气一向很差。”
她里面穿着最普通的黑色高领薄毛衫,可不知道为什么章典觉得她穿得很漂亮,或许是因为她看着他洗牌时露出的得意表情。
她说着谦虚的话,却露出志在必得的表情。
非常可爱。
所以他抽了第一张牌,红桃十一。
他抬眼看对面的沈一,她在看了自己的牌后对他说:“你输了。”
然后她翻开了自己的牌——黑桃十二。
章典有些好奇:“你知道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