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能回去。
吴念不太高兴地漫步在与刚刚走出医院看到的街道相似的场景中。
该简单捋一捋现状了,他没来过德国,所以这种变化跟他自己没什么关系。
已知:每次换地方都是在他和某只黑瞎子交流的时候发生的。
又因为:他不管怎么试探、拖延时间,都没出现过问题。
所以可以得出结论:答案在黑瞎子身上,是黑瞎子产生的某种变化能够让他离开当前场景。
直觉告诉他,也许是某种情绪变化。
鉴于刚刚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现在可以排除掉让黑瞎子不高兴的选项,那么暂时还剩下让他高兴的选项。这个目标听起来并不难,所以就从这个简单的开始吧!
吴念三两下就确定了目标,开始有目的性地东张西望起来。
至于更多的选项,他目前还没想到。
话又说回来,他真的跟这里的所有人都格格不入啊。
他看着周围一撮一撮的外国年轻人小团体,不太自在地挠了挠头,走进了离自己最近的简约建筑。
这地方,一眼教室,鉴定为大学。
他稍微提起了一点儿兴趣,依旧是挑选了一个最近的教室,拉开了虚掩着的门。
人在到了一个连语言都是不熟悉到完全陌生的新环境时,心里难免会蒙上一层压抑,而吴念的这一状况还没来得及浮现出来,就在看到台上的熟人后得到了显着地缓解。
安静的扇形空间里全是围绕着最前方的阶梯状软座,落座的人并不多,与其说是教室,不如说更像一间小礼堂,或者说,文艺汇报厅。
除了最前排的几位评委老师穿着稍微随意了一点点以外,其他人都身着正装,十分正式,只有台上的那个家伙,一件长款的黑色风衣,里衣也只是休闲衬衫,当然,也是黑色的。除了那双蹭亮的皮鞋,他身上的其他穿搭几乎就没有正式的地方。
也许不戴墨镜就已经是他对这场考试的最大尊重了。
他提着小提琴,优雅地曲起右腿,拿着琴弓的手虚扶着上腹部向评委微微鞠躬,他微笑着的表情与评委皱起的眉头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一览无余的观众席,很快就在其中捕捉到了与这里格格不入到就像个黑暗中的发光物一样的吴念,笑容都不小心扩大了几分,带着十足的新奇意味。
但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其他的就显得没那么关键了。
“ich werde nun den dritten satz des violinkonzerts in e-moll von felix mendelssohn bartholdy auffuhren. bitte genie?en sie das stuck.(比一般语句更加正式,意思是:我即将演奏的是《e小调小提琴协奏曲》第三乐章,请欣赏这首曲子。)”
他的言行举止比他的衣着正式很多,让几位老师对他的印象回暖了一点儿。
说是重要,其实也没那么重要吧。
他不动声色地又多瞟了两眼看起来颇为“特立独行”的吴念,随后才架起琴弦开始演奏。
细腻的琴声如同刚打发了的奶油一般顺滑,就连一句话都没听懂的吴念都听得出来区别。
我是画家,这确实是牛笔!
吴念好奇地看着台上那个正十分投入的黑瞎子,头一次见他师父这样一个状态。
随着曲调越发欢快跳跃,黑瞎子整个人都随着音乐有节奏地律动着,可慢慢地,吴念也逐渐看出来点额外的东西来。
虽然他是看不懂那些专业性质的演奏方法,也听不太懂曲子里蕴含的情感,但是这家伙,是不是在炫技啊??
不少连外行一眼看过去都知道是指间或者掌间的精细操作被完美执行,曲间蕴含的感染力也令他震撼,随后,他看见了其他人脸上也满是赞赏与感慨,不得不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又见到了瞎子师父新的一面,这何尝不是一种惊喜?他这么想。
一首曲子不过几分钟时间,但他难得尊重地老老实实站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