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你在外面有人了呢”。
“那怎么会,我家里还有只小柴犬,我不回家,他肯定怕的汪汪叫。”宋淇泽神情还颇有点得意,施梓禾赏给他一个白眼,扯着他外套,说道:“你才小狗呢,小肥柯基”。
“腿短的也是你吧?”
“滚滚滚,滚下我的床”。
拉上窗帘,遮上夜幕。
一切归属于二人之间的安全感。
“那腊梅真好看。”施梓禾埋在宋淇泽的颈勃里赞叹。
宋淇泽手指挠上施梓禾后脑勺上的毛发,与她对视彼此眼睛里的风景,然后开口说到::“你把你这么好看的人都给我了,我还要给你多少美的东西才还的完啊”。
感觉黑暗里怀里的人越来越烫。
宋淇泽又闷闷笑了一声,说道:“阿禾你都熟啦,再不吃可要化掉了”。
“……大脑瓜”。
“嗯?”回答宋淇泽的是一个小小的吻。
“大傻子。”这个吻将是翻云覆雨的前奏。
窗外腊梅开的好看,屋里人儿最好看。
“我们下辈子还会在一起吗?”
“这个问题你上辈子就问过了”。
开场的画面总是凝固在记忆的最前面,灯光雕刻的轮廓,显影于窒息般漫长的寂静。随后风才会将墨迹吹散进宇宙,在千万年漫长的星河里,凝固为缓慢流徙的离歌与神曲。那些倒计时,你一定曾经听到过那些沉闷地流动过黑色云顶的倒计时,那些叹息的昨天。
与荣耀对歭,与孤独对歭,与锋利对歭,与和煦对歭,与苍白对歭,与寂静对歭,与漫长对歭,与消耗对歭。
那些在心里的轰然巨响,像是月球上蘑菇云一般的爆炸,山崩地裂,万籁俱寂。匆忙闪过的,世纪般漫长的短镜。
【陈致霖舍不得这个电脑,就好像一直舍不得心里的一个记忆,究竟是怎样的记忆,他也记不清,只记得它很重要,要用一辈子来记住,来回忆。
“阿霖。”电脑第不知道多少次,然后对他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陈致霖伸了个懒腰,懒懒地陷在被子里,转头叫了一声“清渠”。
当陈致霖发现自己是面对身边空空荡荡的床,而不是面对着自己的电脑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立马被自己吓到了。
那一瞬间仿佛灵魔附身,情不自禁,又仿佛家常便饭,习以为常。
陈致霖又一次拽着杜秋泓去电脑城选电脑,杜秋泓说:“你不是舍不得你的旧电脑吗?”
“可是它也要不行了,坏了。这些电子产品啊,终究是要换掉的。”陈致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背后的背包,那台上午才报废的电脑就静静地装在里面。
“你说,”陈致霖突然开口,说道:“清渠在我背后,会不会已经知道了我想要把它换掉?”
每次陈致霖说出他的电脑的名字的时候,杜秋泓都会一惊,这一次他是真的吓到了,杜秋泓不受控制的看了看陈致霖的身后,双肩包安静挂在他的肩膀上,什么都没有。
“前提是它能知道。”杜秋泓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故作无所谓地回答。
“我觉得它能知道。”陈致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在旁人看来就是中二病晚期,杜秋泓却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聪明到能看穿一切的人有些可怜。
“你信不信,电脑也是有灵魂的。”
杜秋泓知道清渠就是住在陈致霖电脑里的灵魂,虽然只会千篇一律的叫着主人的名字,虽然主人从来都没有听清楚过后面那半句话究竟在说什么。可是它也终究只是杜秋泓偷偷写在陈致霖电脑里的程序而已。
“阿霖啊,其实坏掉的,不只是你的电脑啊。”杜秋泓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了。
陈致霖却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你说电脑有灵魂,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把旧电脑的灵魂转移到新电脑里面去,还会像新的一样。可是啊,已经无可挽救的事情,你要怎么转移才能让它崭新如初呢?”过马路的时候杜秋泓抬眼看了看路况,红灯,两个人一起停了下来。
“阿霖,我真的希望你能快乐起来,不要继续这样自欺欺人了。”
陈致霖莫名其妙地看着杜秋泓:“你今天怎么了?尽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我怎么自欺欺人了?”
杜秋泓没有再接话,再开口的时候话题就换了,他说道:“我记得槐荫路也有一个专卖店,我们再去那边看看吧。”
陈致霖买到了新电脑,旧的电脑舍不得束之高阁,就一并放在台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