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慌张越容易出错,王文杰突然就卡壳了。
他内心焦急无比,平时背不出来,最多被老师批评,现在背不出来,可是要掉脑袋的。王文杰的汗珠子,滚滚落下。王城和看到儿子那个状态,也慌了,关键时刻不要靠不住,这件事情办砸了,不但儿子的脑袋要掉,他的脑袋也要掉!张治通则有些恨铁不成钢,真是一个废物!诗集都给他了,竟然不知道提前将内容背诵的滚瓜烂熟,居然还出现这种状况?真是丢人现眼,就这种货色,还想升迁?做梦去吧!废柴!台下围观的百姓和学子们议论声音也越来越大。“看看元盛再看看他,真是没有对比,没有伤害,人家诵念的抑扬顿挫的,早倒着背诵完了。”“我现在也开始相信元盛的话了,如果这些诗真是王文杰做的,他不可能是这个状态,磕磕巴巴卡在这里。”“这种人也太可恶了吧,仗着自已是官员之子,抄袭别人的古诗,反而还倒打一耙?”“这就叫有钱的不如有权的?”支持元盛的少女们则道:“我就说元盛一脸正气,怎么可能干抄袭这事,我看那王文杰倒是有些贼眉鼠眼。”“是,我看他刚刚一直在偷瞄。抄了元盛的诗还要诬陷他,实在是太可恶了。”王文杰更加慌张,经过一段巨大的沉默后,他终于稳住了心神,将最后的十二首诗背诵了出来。林承允一拍惊堂木,“王文杰,你说这些诗赋是你所作?怎么诵错了三首,又有五首磕磕绊绊!”王文杰吓得一哆嗦,当即跪倒在地。王城和道:“大人,犬子第一次见得天颜,被陛下威严折服,再加上他本身就容易紧张,说起来自然磕磕绊绊!”王文杰也反应过来,“大人,我就是太紧张了,这些诗赋自然是我做的。”张治通心中已经恨不得将两父子抽死,烂泥糊不上墙的东西,关键时刻竟然出这种纰漏,但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张治通淡淡地说:“文杰这个孩子我是熟悉的,他就是容易紧张,越紧张说话越磕磕绊绊,倒是有些上不得台面。”“诗集流传已久,元盛将其都背下来,也是可能的,将诗赋背下来,倒也不能证明什么!”张治通还要继续说,就被林承允打断,“张大人,元盛背出整本诗集中的诗赋,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是王文杰背不出这些诗赋却能证明,他对这些诗作不熟。”“否则怎会因为紧张就说错?又怎会因为紧张就说的如此磕磕绊绊?!”林承允的话掷地有声,赵晋眉头一皱,湖党这些事情确实做的难看。明明没有实力,偏偏要求公审此案,他答应了张治通的请求,张治通就给他交上了这样一份答卷!丢人现眼!赵晋不说话,反而看着张治通。 台下的百姓和学子们议论声音更大了。“怎么回事?宰辅大人居然为王文杰作证,证明他在大场面确实容易紧张?”这种行为很不寻常,倒像是为王文杰强行辩解。一个蓝衣学子压低声音说:“你们发现了吗?张治通一直在帮着王文杰说话,打压元盛,而林承允则一直在帮着元盛反击。”“你以为是事情真这么简单,京城早早就闹得沸沸扬扬,说背后没有推手,我才不信。”“不会是有什么政治斗争吧!”被当枪使的寒门学子们本来以为这场公审,会以元盛轻松被定罪而告终,结果发现元盛很淡定,不管是他个人的表现,还是证人的表现,仿佛都在说明,元盛才是被陷害那个。由于害怕张治通报复,靠近高台附近的学子和百姓的议论声音很小,但离得远的议论声音就大了,闹哄哄的,也分不清是谁说的。“不会抄袭的是这个王文杰吧!我看宰辅大人都替他说话,来头真是不小!”“他自已作的诗他自已不知道是什么?可能吗?我看这抄子就是他!”“还不知道王文杰的老爹,是怎么贿赂的张丞相呢!”张治通隐隐约约听到一些,整张脸都黑了!王家父子两个真是废物!张治通道:“我这里有两个关键证人,一位是石鼓书院的先生,一位是石鼓书院的学子,那名学子还是元盛的堂兄,他二人就是元盛作弊的人证!元盛到底有没有作弊,将二人请上来便知!”台下的百姓们倒向元盛的天平,又回到中央。什么?石鼓书院的先生和元盛的堂兄就是元盛作弊的证人?那可是亲堂兄!元盛发展得好,他堂兄一定会受益,把元盛扳倒对他又有什么好处?难道元盛真的作弊了?台下的吃瓜群众没想到会一波三折。张锦和元弘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