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禹泽望着系统奖励的清单,目光投向临时搭建的医疗帐篷。-n^i?a′o^s/h^u_w/.¢c_o/m¢
夏瑶正在给斥候更换带血的绷带,陶罐里的金疮药只剩薄薄一层,在月光下泛着陈旧的土黄色。见此他转身走向村东头的物资帐篷。此时的钱瑞正在核对着系统里的物资数目,准备分发给对应的人。“把压缩干粮和罐头先分发给伤员和孩子。”陈禹泽一边掀开帐篷帘,一边说道,“净水设备安装在井边,便携水壶按每户三个发放。”钱瑞闻言道:“那防弹衣……”“留给负责夜间巡逻的民兵。”陈禹泽打断他的话,从帆布包里摸出热成像仪。金属外壳在掌心沁着凉意,“今晚开始,每两小时换一次岗,重点盯防麦田西侧的洼地——那里地势低,容易藏人。”钱瑞点头应下,刚要开口,篷外突然传来孩童的笑声。小栓子和小花举着从未见过的便携水壶高兴的追跑,壶身上的反光条纹在暮色中划出细碎的光。钱瑞晃了晃手里的登记簿,对陈禹泽道:“蔡国第一个投降的年轻士兵叫林缚,说自己曾是个铁匠。陈国那个刀疤脸叫王二柱,家里还有个瞎眼的老娘。”陈禹泽接过登记簿扫了眼,目光停在“伍长张猛”的名字上——那人后颈的淤痕还未消退,此刻正被单独关押在农具房里。-1?6_x¨i+a′o*s,h?u`o?.*c·o~m¢夜风突然转急,卷起帐篷角落的地图边角。正在此时,叶锦璃掀开帘子走进来,牛皮箭囊在腰间晃出轻响。“麦田里的铁蒺藜得尽快清理。”她伸手拨弄油灯灯芯,火苗骤然拔高,照亮她眉骨处淡淡的伤痕,“明天孩子们要去捡拾遗箭,总不能让他们踩上这些玩意儿。“有点太危险了吧,让几个民兵跟着比较好。”陈禹泽道。叶锦璃点头接着道:“我得去看看俘虏们是什么态度。”陈禹泽点头,余光瞥见她牛皮箭囊里新补充的穿云箭,箭头被仔细打磨过,泛着冷冽的光。“你的箭术不赖嘛!什么时候练的,之前都没见你说过。”叶锦璃看着他笑了笑,转身往谷仓去了,留下一脸疑惑的陈禹泽。离开物资帐篷,叶锦璃正要走进谷仓,见林澜抱着棉被经过,叫住她:“你想给俘虏们发棉被?”“他们中最小的才十四岁……”林澜轻声说道,眼中满是怜悯。“年纪再小,拿起武器就是个兵。”叶锦璃盯着她,“你忘记昨天他们是如何进攻书院外围的?要是他们当时冲进来,会怎么对待手无寸铁的百姓?”林澜的手指紧紧攥住棉被角,指节泛白,终究没说出话,只能默默跟着叶锦璃走进谷仓。+1¢5/9.t_x?t\.*c-o·m*此时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当——当——”两声,惊飞了檐角的夜枭。谷仓内弥漫着干草与汗臭混合的气息。二百七十个陈国俘虏挤在发霉的草堆里,脚踝上的粗铁链与立柱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叶锦璃她们提着油灯进来时,几个年轻士兵吓得往后缩——她肩头的箭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正是今天射穿他们主将咽喉的那支穿云箭,在油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 在陈国俘虏们的眼里,叶锦璃就像大魔王的存在,让人不寒而栗。王二柱缩在干草堆里,喉结上的草屑随着吞咽上下滚动,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当叶锦璃的皮靴碾过谷壳声传来时,那少年突然尿了裤子,惊恐地喊道:“不要杀我!”“我有的是力气,只要给口吃的,你们让我干啥,我就干啥……”“见过狼叼羊吗?”叶锦璃踢开脚边的铁盆,回声震得梁上的尘土簌簌落下。铁盆骨碌碌滚到角落,映出几张惊恐扭曲的脸,“你们将军被我射穿喉咙时,眼神就跟这铁盆一样空。”她忽然蹲下身,用箭头挑起王二柱的下巴,“但你刚才说想活着?”少年浑身发抖,却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你没说错,我想活着,我想像个人一样堂堂正正地活着!不想再像以前一样,像狗一样活着!”其他陈国俘虏震惊于他居然敢这么与叶锦璃说话,心道:他怎么敢的啊?这么勇的吗?叶锦璃听后,笑着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不要紧张,放轻松。我只是过来看看你们是什么想法,又不是什么魔鬼,看把你吓得。唉,你叫什么名字?”那少年紧张道:“俺叫王二柱,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只要给口饭吃就行。”其他陈国俘虏见叶锦璃没说话,纷纷点头,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