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眼,取出了相机吐出的相纸:“所以根本没有后半段,是吗?”
“有的。”
李成林收敛笑容,捧住了裴珠泫的脸,认真的和她对视:
“世界下降,爱意上升。我们的感情是不会只停留在一瞬间的。”
……
星门大厦几条街外的一栋写字楼处,李成林和裴珠泫在夜风中紧紧簇拥着,一起朝着星门大厦的方向看去。
李成林把围巾戴到了裴珠泫的脖子上,张开风衣把她裹在了怀里:“再等等,很快就好了。”
“为什么要这么晚到这么高的地方啊。”
裴珠泫靠着李成林宽阔的胸膛取暖,发丝在冷冽的风中飘动。
“惊喜嘛,你马上就知道了。”
看了眼手表,李成林指向星门大厦的楼顶处,示意裴珠泫看过去:“别走神,要开始了。”
“嗖~砰~”
李成林的话音刚刚落下,一束烟花拖着长长的尾焰从星门大厦的楼顶平台升起,漆黑如墨的夜空中猛的绽放出五彩斑斓的花。
无数细小的光点挥洒,美丽而短暂的痕迹消失,更多的流彩紧随而上,在夜色的画布上肆意盛开,层层交织。
眼前的美景使得裴珠泫忘却了站在高处的不安,也忽略了呼啸而过的冷风。
小手下意识的握住了李成林有些冰凉的手,裴珠泫目不转睛的看着五颜六色的流星升起又落下。
绚烂的景象只持续了短短几分钟,天台上只剩下寒风路过的呜咽。
“喜欢吗?”
低头看着还在望着远处发呆的裴珠泫,李成林笑着蹭了蹭她的头:“这是舅舅的建议,欢迎你来到首尔。”
“我很喜欢。”
弯弯的眼睛藏着化不开的柔情,裴珠泫靠的更近了一些:“再喜欢不过了。”
……
与自己儿子处的旖旎浪漫不同,李政赫的书房内,气氛十分沉重。
空调的暖风吹不化凝结在空气中的冷肃,更融不化李政赫内心的苦涩。
这些日子他的种种努力到底没能扭转局势,即便师兄和大哥都在劝他明哲保身,可他还是接受不了眼睁睁看着汽车坠下山崖,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确定朴三河没有隐瞒了吗?”
冰冷的目光刺向对面就坐的朴正南,李政赫的语气出奇平静:“他人现在在哪?”
“我已经反复确认过了,根据已有的线索判断,他应该只知道这么多了。”
朴正南微垂着头,不敢跟李政赫对视:“那天晚上见过面之后,朴三河就带着家人离开了首尔。因为朴家那边不想掺和这事,只能靠我们自己追查,所以暂时找不到他具体的所在地。”
“这些还是不够啊……”
李政赫揉捏着鼻梁,手上的账册如同废纸般被他丢到一旁:“大检察厅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开始传唤了。”朴正南低声说道。
“糊涂啊……”
李政赫不知道自己是第多少次说出这句话了。这些年同样的话他在师兄那里也听过了许多次。
朴正南抬起头,看向一脸疲惫的李政赫:“次长,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找人把账本给他送过去吧。”
李政赫看着惨白的天花板,终于决定彻底放手:“剩下的事,就交给时间吧。”
朴正南带着账本离开,轻轻关上了房门。
李政赫摘掉手套,看着桌面上那几份从朴振雄处带回来的文件和照片,再次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爆裂的砰响隐约传进屋内,落在了李政赫的耳畔。
砰砰的闷响宛若极远处的鸣枪,仿佛是在给谁送行,为这注定的结局献上最后的挽歌。
将桌面重新收拾干净,李政赫锁好保险箱,静静地点燃了香烟。
南韩的财阀不过是一丘之貉。只有暂时的盟友,没有永恒的朋友。又有谁是真的可信呢……
……
给裴珠泫准备的房间在她上次离开后已经进行了重新装修,按照她在家里的习惯添置了许多家具和小物件。
“虽然你大多数时间都得住宿舍,但哪怕只是偶尔回来一次,我也希望你能有回家的感觉。”
李成林领着裴珠泫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把别墅的门卡重新交给了她:“这张卡是新做的,你仔细收好。除了能当门卡,也可以当身份凭证,如果有什么东西要买,打上面那个电话直接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