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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宫中。+w^o\s*y!w..′c-o¢m+
早朝过后,萧怀策单独留下了唐刃,命他正阳殿里候着。
昨日军营之事,显然是已经传到了他耳朵里。
唐刃等了小半炷香的功夫,才见萧怀策换了身常服前来。
他当下便拱手行礼:“陛下。”
还不等他再问下去,萧怀策已开口:“朕听闻,你身边有个射箭的高手。”
说着,他行至上位坐下,很快,事后在一旁的小太监便送来参汤。
对于唐刃,萧怀策从不会拐弯抹角,他开口之时语气肯定,唐刃当下便点头:“那是臣的师父。”
萧怀策并未急着开口,他端起面前的参汤,浅尝了口,还未放下,便听唐刃继续道:“臣这师父在江湖之中颇有名望,臣觉得他那一身本事若只是布衣,属实太过浪费,所以臣便想着将人拐来,也好为陛下所用。”
他这话说的理所当然,倒像是真的为那上位之人着想。
然而,萧怀策放下手中的汤盅,抬起眼皮,轻扫了他一眼问道:“朕记得,你曾说过,你师父早已过世。\求!书?帮_ ·最,新-章.节·更/新¢快^”
当初他派人调查唐刃的来历,可是将整个安乐县与江州府都翻了个遍,也未曾查到这人的来历。
他就像是忽然出现的一样,倒也应了他所说,自幼在深山之中长大,师父离世后,方知山外有人。
起初,他不是未曾怀疑过唐刃的来历不凡,可后来也就不再去计较了,只要这人能为他所用,从何处来的,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听他这么一问,唐刃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便开口:“那是将我养大的师父,我这一身本事皆是他所受。”
说到这,他眼中漫上一股悲伤:“陛下不知,山中清苦,若是我能早日识得卿卿,或许师父便不会”
显然,他这是想到伤心事了。
萧怀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时间倒有些尴尬,他不过是想到了先前对这人身份的怀疑,随口一问。
眼见唐刃连话都不说了,他像是掩饰一般,这次语气放轻了问道:“那这个师父是怎么回事?”
“他心悦卿卿师父已久,于是臣便拜他为师,如此便于他留在京中,臣答应过他,只要臣帮他讨莫师父的欢心,他便愿意教臣本事。”
唐刃不需要思考,便将早已打好的草稿吐出。_?*小?%±说/?宅?3 ¥°首¥ˉ发?!
萧怀策听后,沉默片刻,方缓缓开口:“很好。”
唐刃又用平淡的语气继续道:“只是如此人才,臣觉得陛下更需要,不如卖给陛下。”
萧怀策:“”
唐刃如同未曾看见他脸上的一言难尽,只自顾自的继续道:“陛下也知道,我家卿卿如今身子不便,自然是不能日日往营中去,陛下答应的医令可还算数?”
萧怀策没好气开口:“君无戏言,自是算数的。”
他还当这人是要提什么无理的要求,结果还是这事。
他知道君卿如今不方便,将这个医令给了他,恐怕也只是挂个空职。
一个小小的军中医令,用来收拢人心,倒也是合算。
军医并不归属太医院管理,他们直接隶属于军中所管,职位也是比不得太医院中的太医,更不要想着与御医所比。
其实依他打算,他是想提拔君卿为御医的。
在他看来,君卿的医术与才华,完全当得起御医一职。
他并非迂腐之人,更何况君卿还救过江聿的性命。
可奈何唐刃只想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都是男人,他能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吗?不过是以权谋私罢了。
听了君无戏言这四个字,唐刃像是这才放心似的,他直言道:“依臣之见,营中若是有位教习箭术的校尉,必然事半功倍。”
萧怀策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开口:“若是依你所说,那人当真有本事,朕自会纳贤。”
他已经命人查了卓雁昭的身份,对于他的本事,心中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