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峰按计划离京,了却了一桩事,二人并没有因此闲暇下来。
君卿倒是无事可做,可唐刃却因春征一事开始早出晚归起来。
皇帝将此事交由他主持,虽说有兵部配合,可兵部那些人也不是好相处的。
唐刃并无战功,仅仅是剿匪一事便被皇帝封了镖骑将军一职,这让那些升迁维艰的心中自是不服。
可谁让人家得皇帝喜欢呢,是他们这些粗人所不能比的。
虽有人心中不服,却也不显在明面上,暗中自然是要为难一把的。
可偏偏唐刃也不是个好相处,他岂能受他人给的委屈,不过三五日,便闹出了矛盾,那兵部尚书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哭哭啼啼告到了皇帝面前。
萧怀策对此十分头痛,只因那户部尚书左丘年不但是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样,左眼还青了一块。
他一见便知是谁下的手,却还是装模作样问道:“爱卿这么晚了前来,所为何事?”
如今这个时辰倒也不算晚,才刚刚申时罢了,他此言完全是不想管闲事,希望左丘年能够识趣,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可左丘年显然是不识趣的,只见他抬手一指自己乌青的眼眶,愤愤不平开口:“陛下,您要为臣做主啊,臣不过是提了两句肺腑之言,唐大人便挥拳相向。
您看看臣这眼睛,可是破了相了。”
说着,他捂住伤了的那只眼睛,装出一副痛极了的模样哎哟两声。
可他如此模样看在萧怀策眼中实属滑稽,他忍不住笑出声来,立刻又止住,干咳了声,方道:“爱卿受苦了,你与唐卿共理春征一事,理应勠力同心,何事要闹到动手的地步。
朕将唐卿唤来,不如你二人握手言和可好。”
此事是何缘故,他自然是晓得,那两人不和之时,手下便有人报了上来。
只不过他此刻只想和稀泥,懒得去管这档子事。
见皇帝如此说,左丘年自然是不敢拿乔,他立刻便点头退至一旁。
左右今日这事是那姓唐的先动的手,他是占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