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陆望舒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泛起一阵恶寒 —— 这个男人，究竟是真疯了，还是在继续他的表演？

警车呼啸而去后，陆望舒独自留在空荡的抢救室。她弯腰捡起撕碎的听诊器，金属冰冷的触感让她回想起第一次遇见凌霄的场景。那时她还是医学院的学生，在医院天台偶然撞见这个药剂师，他正对着星空调配自制的安神药剂，月光洒在他专注的侧脸上，美得让人心悸。

“陆医生？” 技术员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有份补充报告。”

陆望舒接过文件，目光扫过新增的检测结果，瞳孔猛地收缩。除了致命的药物成分，样本里还检测出微量的 γ- 羟基丁酸 —— 一种常用于麻醉的精神药物。

“γ- 羟基丁酸是管制药品，” 技术员推了推眼镜，“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

陆望舒的思绪瞬间被拉回七年前妹妹的麻醉事故。当时负责调配麻醉剂的，正是凌霄。她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往事与现实在眼前重叠：妹妹手术前反常的嗜睡、凌霄面对质问时的欲言又止、小禾发病前毫无征兆的昏迷......

手机突然震动，是母亲发来的消息：“望舒，家里的老房子要拆迁了，收拾东西时发现你妹妹当年的日记本，里面好像提到凌霄......”

陆望舒攥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点开母亲发来的照片。泛黄的纸页上，妹妹清秀的字迹写着：“今天撞见凌霄在调配神秘药剂，他说这是能让人忘记痛苦的药...... 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走廊传来脚步声，陆望舒迅速收起手机。院长带着医院法律顾问出现在门口，两人表情严肃。

“望舒，” 院长推了推眼镜，“关于小禾的医疗事故，院方决定成立调查委员会......”

“不用调查了，” 陆望舒挺直脊背，目光坚定，“这根本不是医疗事故，而是蓄意谋杀。” 她举起手中的报告，“凌霄使用管制药品毒害自己的女儿，七年前我妹妹的死，恐怕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法律顾问皱起眉头：“陆医生，这种指控需要确凿的证据。”

“我会找到证据。” 陆望舒转身望向窗外，暮色中的城市灯火渐次亮起，“不管他隐藏得多深，真相总会大白。”

深夜的警局审讯室里，凌霄依旧抱着女儿的照片喃喃自语。?x,w!q￠x^s,.!c,o`m\审讯员拍了拍桌子：“凌霄，交代清楚药剂的来源。”

凌霄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她再也不会痛了...... 我们终于可以团聚了......”

监控画面外，陆望舒盯着屏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知道，这场与恶魔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在城市的另一头，某个神秘的实验室里，戴着口罩的身影正在调配新的药剂，幽蓝的液体在试管中轻轻摇晃，仿佛在预示着下一场风暴的来临......

回到办公室，陆望舒打开电脑，调出所有与凌霄案件相关的资料。她的目光落在一张医院药品出入库清单上，某批次麻醉剂的异常出库记录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凌霄女儿去世前一周，数量远超正常使用量。她拿起手机，拨通了药剂科同事的电话：“张姐，能帮我查查这批麻醉剂的具体流向吗？”

电话那头传来犹豫的声音：“小陆啊，这个...... 不太方便，上面有规定......”

“张姐，这关乎一个无辜生命的真相，也关乎凌霄的未来。我相信你也不想看到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陆望舒语气恳切。

沉默片刻后，张姐叹了口气：“好吧，我冒险帮你查一下，但你千万不能说是我告诉你的。”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陆望舒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城市的喧嚣渐渐褪去，只剩下偶尔传来的车辆呼啸声。终于，手机震动起来，张姐发来一条消息：“这批麻醉剂登记的领取人是外科的王医生，但据我所知，他那段时间根本没使用过这些药。”

陆望舒瞳孔微缩，王医生她认识，是医院里颇有名气的医生，平时为人和善，口碑很好。难道他和这件事有关？她决定先暗中调查，不能打草惊蛇。

第二天一早，陆望舒来到医院，装作不经意地在外科病房附近转悠，观察王医生的一举一动。只见王医生像往常一样，认真地给病人查房，耐心地解答病人的疑问，没有任何异常。直到午休时间，王医生匆匆离开医院，陆望舒悄悄跟了上去。

王医生穿过几条街道，走进一家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