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觉得有一次死得半分冤枉。
这哪是肥羊,全是母老虎。
我都怀疑这家夥是怎么活到现在,还能走到我眼前宝气。
思忖一番,我试着道:“不如试试湖上那只。”
天恹与我交易当中,对於这位天宫寺弟子简,只言男女关系方面一事。
这种老怪不会无的放矢,换言之,依他目光来看,若是打斗,即便暗袭,我也决计伤不了对方。
另一层含义,怕是未央宫的那个阳清与简相比,也要有所不如。
而我就是想试试水,这个简究竟有多厉害。
就在此时,湖面视野一暗,一道清脆声音蓦然响起:“道友,看够了吗?”
汗!
我立马掐断那一粒心神联系,不禁心下骇然——她丶她是怎么发现的?
“我想了又想,要不换另一只?”我强作镇定。
“赵寒舟”捋捋颌下山羊胡,“就这只了,我与安兄英雄所见略同,那个着紫衣的一瞅就不好惹,这只看起来更顺眼温顺。”
所同个屁!你要死别拉老子一起垫背。
“赵寒舟”抱着几分真诚又道:“安兄既然一块合作,你我必当赤诚以待。请问安兄擅长何种攻击之法?”
我心中已打定主意,随口道:“符箓。”
我随意拈出一张火符,轰然在掌心炸起一团火球,又迅即湮灭,半丝威势不曾溢出。
“赵寒舟”眯眼:“厉害!”似乎有话要说又说不出口。
我道:“安某可以打头阵,但所得之物须先挑一件,馀者平分。”
“赵寒舟”轻抚掌,“就依安兄所言,赵某擅长土遁之术,只适合偷袭。如此,某先去也。”
这死货捏起一个法决,身体一缩,如水入沙,瞬时消失於地面。
不出半分钟,数里之外,他突然又从地下冒出一个脑袋来。
我以为他反悔了,传音道:“怎么呢?”
死货揉着额头道:“这地石头又多又硬,撞石头上了。”
你快去死吧!
我心底咒骂一句,根本没有发笑的心情,耐着性子挥挥手:“一路小心,以火球爆炸为信!”
等过约莫一炷香时间,琢磨着这位大自在宫的“赵寒舟”应该埋伏好了。
我换过方位,御起一道符箓分身,飘然朝着湖中青石道飞去,隔着十丈距离,符箓分身右掌一甩,五个火符砸向简。
简简简单单扬起一只白皙小手,像拍打苍蝇一般,嘴里吐了一个字“空”。
火符炸燃的火势,在她身前一丈之地,顿时消散一空。
我见那死货尚未现身,符箓分身左右两手一甩,各有五张火符飞出,同时暴喝一声:“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做完这些,我转身就跑,也不管那死货是否会出手,我诈他,他虞我,都在情理之中。
趁着符箓分身消散的一刻,我回眸望了一眼,简仍是那般坐在青石道上,火势仍是那般凭空消散,一道身影闪电般自简身后鱼跃而起,眨眼又像一条死鱼般坠入水中。
还是那一道清脆素朴声音:“道友究竟意欲何为?想来还有见面机会!”
话里话外之音,听不出半丝烟火气。
还是不见的好,当然也包括那死货。
我心里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