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害!你这孩子怎么说话,是我……不教你吗?明明是你自己……不学。”
她说话吃力,说几句难免需要喘口气。
许羡背对着她,像是没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依旧如从前他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时一样撒娇,“哎呀,妈妈!我不就随口一说,您生什么气呀!”
话音落下,她气呼呼地看向江时白,冲上前,“不对,江时白,你再举高一点。”
江时白深邃的眉眼温柔似水,丝毫不嫌弃她烦,任劳任怨将春联抬高。
下一秒,又听见她不满意的声音,“再低一点,要和上半联齐平才行。”
江时白没有任何一句怨言,一直等摆弄到她满意的角度才将胶都快干的春联成功顺利贴上墙壁。
喜庆的红色很符合当下的场景。
张婉膝盖摊着一条白色的毛茸茸毯子,安静地坐在轮椅上瞧着他们小两口互动,一个撒娇耍赖要求高,另一个百依百顺听她话,般配至极。
寂静的院子一下子变得无比热闹,欢声笑语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