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忆沉吟片刻,心中有些不悦。他并不想去太傅府上,尤其是在这样的夜晚,他更愿意留在自己的府邸,享受这难得的宁静。然而,太傅的面子不能不给,他必须想一个妥当的办法。
“金环,拿刀来。”郑长忆突然说道。
金环一愣,不明白郑长忆的用意,但还是迅速拿来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郑长忆的指尖在锋利的刀刃下用力一划,鲜血顿时涌出,沿着他的手指滴落,洒在了他珍贵的箜篌上。那箜篌本是价值不菲的乐器,如今沾染了主人的血迹,更显得有些悲壮。
郑长忆站起身,面色冷峻,没有立即包扎伤口,而是对管家吩咐道:“把这沾血的箜篌拿给来人看,告诉他们,我今日不慎伤了手指,不宜再弹奏。”
管家领命,面色凝重地拿起那箜篌,小心翼翼地走出水榭,向等候的太傅随从展示那染血的乐器。太傅的随从见到这一幕,也是一惊,郑长忆逆来顺受多年,还从未敢推辞过太傅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