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向心脏中直接注入肾上腺素,迅速消除水肿。”
她将针筒递给了萧绚,用意再为明显不过。
萧绚的脸上褪去了最后一丝血色。
“——我,我?”他嘶声道:“可是贵人您——”
张瑶面无表情的在他面前叉开了十指,手指间青红的冻疮历历在目。
“如果我能动手,当然不会劳烦你。”张瑶淡淡道:“但现在没有选择了。我甚至握不住针筒……伸出手来。”
萧绚的脸白得像是一张纸,似乎随时都会晕厥过去。但当张瑶为他消毒时,他的双手非常稳当,一点也没有颤抖。
张瑶将针管交到了萧绚的手上,仔细叮嘱:
“不要太紧张,对着圆点刺下去就行了,不会出事的……但是要注意力度,扎得太用力会伤到血管,扎得太轻药效不能发挥,知道了么?”
萧绚僵硬的点一点头,紧握针管的右手青筋暴起。
车厢中一片寂静,而他垂首默默不语,似乎还在痛苦与畏惧之中苦苦挣扎。但下一个瞬问,萧绚长身而起,反手将针尖刺入了衡阳王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