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他轻声道:“但既有‘府库多粱肉,能活人’,那么稍作变动,会不会就有‘多灵药,能活人’?一旦造起了这个声势,那就根本无法辟谣……“
孝神皇帝的套路也并非完美无瑕,多年以来还是有贤能的地方郡守摸索出了应对之法。一旦民意汹汹变乱将起,当地郡守便果断下令赈灾,而后敞开府库任人远眺。只要百姓能望见府库,察觉其中并无所谓的膏粱肉肴,谣言不攻自破,叛乱便隐匿无形。
但府库中的粱肉可以正大光明公然辟谣,这无形无状不可捉摸的灵药又该如何解释?无从解释就破不了局,若背后真有人主使设计,那居心真是阴损细密到不可想象。
瞬息间杜衡贯通上下,顷刻中想通了萧绚所顾虑的种种隐忧。他悚然而惊,心中却不自觉的多了点侥幸。
“也——也不至于吧。”杜衡喃喃道:“就算是造谣煽动,也要有相当的基础,才能势如破竹。现今城中尚属安稳,实在也不没有什么乱象……说不定——说不定只是巧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