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了一眼, 还是让沐晨留在原地看守杜衡,两人则拾级而上,绕过楼梯上花团锦簇一样雕刻的祥云瑞兽, 先后踏上了阁楼的最高一层。这栋阁楼原本是供主人休憩时登高望远所用, 因此最高处修得格外的宽敞明亮,装饰也格外的典雅细致。而诸多珍饰环绕映衬之下,屏风后胡床上披着衣衫半倚绣墩的药人,竟也是衣袂翩跹、风致楚楚, 宛然是世家大族的贵公子了。
萧绚自绣墩上稍稍支起半身,抬头望见两人神色不定,便是微微一笑:
“小子身体有些不适,就请两位恕我怠慢之罪了。只是——”他的眼睛往向亮身后溜了一圈:“衡阳王殿下莫非还有余怒么?”
先前沐晨带人询问丹药致幻的效力,被萧绚言两语阴阳得勃然大怒、拂袖而去。贝言听闻不由眯了眯眼睛,心想这小子口气散漫,莫不是自以为有丹药秘辛在手就能为所欲为,而今开口不离衡阳王,难道还想让沐晨回来给他认个怂不成?真当沐晨不要面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