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顺着发丝滑下来了。
林若言回过神来,看张海峡整个头发被她涂的好像赌神发哥一样。
“刚才走了下神,不好意思啊。”她拿出毛巾替张海峡擦去耳边沾上的药膏。
“没事。”张海峡起身。
然后林若言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伸手将他头发上多余的药膏捋下,直到发丝上再捋不下来一点。
最后将药膏小心的放入药碗中。
“很珍贵,你的头发长,我怕不够。”张海峡将那捋下来的一大坨药膏放入碗中后,看到了林若言的表情。
即使他一向再冷静自持,想起刚才当着她面做出的那副抠抠嗦嗦模样,也不由得局促起来。
“不要嫌弃,我很干净,头发每天都洗。你知道,刚才也是洗过的。”
他们准备涂药前,怕有灰尘影响药性的浸入,都先各自洗了一次头发。
“没有嫌弃。”只是没有想到好似温润如玉贵公子一般的张海峡,也有这副模样。
就好比印象中的高岭之花,突然就变得接地气起来。
林若言将自己的头发散开,拿出剪子。
“你这是要做什么?”张海峡将药膏又搅匀后,抬头就见她拿着剪刀,对着镜子在额头下剪。
“剪个刘海。”林若言拿剪子的手握紧。
张海峡阻止不及,然后就看着林若言那边缘歪歪扭扭的刘海欲言又止。
“怎么跟狗啃似的,明明我一刀剪的啊。”林若言对着镜子左照右照。
张海峡心下叹息了一声,将药碗放下,将双手擦干净。
她对额头的印记还是很在意。
“你下剪稍微有一个弧度,就会成这样,剪刀给我。”张海峡接过她递过来的剪刀,将她的刘海边缘修整齐。
“海峡你跟张海言对女性方面的打扮,怎么都这么厉害。就是我这样,看上去是不是很幼稚。”
林若言对着镜子看了又看,齐刘海到了眉毛上方,正好将那印记遮个严实。
不过这齐刘海衬的有点稚气。
她对着镜子皱眉瞪眼,做出有杀气的样子,结果就感觉跟装嫩一样。
印记能快点消失就好了,要不然以后下墓,看着像是谁都能欺负的样子。
不想再看,她将镜子倒扣了下来。
“当年我跟海言在厦门的档案馆学习时,易容和揣摩各种人物特点都是日常基本要考核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