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问：“你以前工作，为什么不借用陈家的人脉？”

“为什么要借用。”陈煦又趴了回去，从臂弯里传过来的声音闷闷的：“我凭本事考的中传，凭本事拿的专业第一，不靠家里人我照样能混出来，不比你差。”

只不过微微艰苦了一些。

不，非常非常艰苦，苦到他一旦想起来那段日子就胸口发闷。

祁安哭笑不得：“就为这个？”

陈煦：“……”

他好像又被某人嘲笑幼稚了。

陈煦拖着调子：“怎么，你这种好学生也会在职场上用关系啊？”

祁安眉梢一挑：“好学生？”

“不是吗？从小到大校服穿的一丝不茍，老师说什么干什么，上赶着讨老师和家长的欢心，工作了也是模范标兵，整天被长辈挂在嘴边夸。”

陈煦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细数着祁安的罪行：“不懂得半点变通，守着班规校纪像宝贝一样。噢对了，还搞歧视，看不起我们这些学习不好的。”

祁安有些冤：“歧视？？”

“对啊，小时候我第一次见你，你都没正眼看过我，后来每次看到我也是先皱眉。”

陈煦发泄情绪似的，一个一个词往外吐：

“呆板无聊。”

“无趣至极。”

“虚伪。”

“假清高。”

祁安心里觉得荒谬。

不过他最初反感陈煦也是大差不差，他的确对那个时候染着一头黄毛、一副不良少年打扮的陈煦没有半点好印象。

原来陈煦是因为这样才不喜欢他的。

祁安没忍住，轻轻笑了一下。

陈煦：“？？我在说你坏话啊，你笑什么？”

祁安一秒收回笑容，摆了摆手：“没什么，下午送你回公司吧。”

“嗯，是得回去，”陈煦扒拉了一下手机，“今天晚上有个团体直播，九点开始。”

“直播？”祁安挑了挑眉。

“微博上的。”陈煦大爷一样发布指令：“你别闲着啊，快查查那个陆星海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跟你那么像。”

团播

NGU火之前几乎每周都要直播，还要录一些周记vlog。而一个月前祁安出车祸陈煦要请假照顾他，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播过。

今天晚上是小糊团火了之后的第一次团播。

“预约人数已经超五十万了……”八点半，戚文彬愣愣地掐了一下孟嘉皓。

孟嘉皓一把拍过去：“犯什么病。”

戚文彬：“不是，我就看看是不是做梦……怎么感觉我们突然就火了？”

“是挺突然的。”秦乐笑了笑，最后检查了一遍直播间的布置，然后坐在旁边看工作人员忙活：“几乎就是一夜之间。”

“唉，所有不好的代价都让煦哥承担了。”赵辰星看了眼陈煦，咬了咬奶茶的吸管。

孟嘉皓眼尖地锁定目标：“赵赵你哪来的奶茶？”

赵辰星：“……”

陈煦趴在桌子边，支着脑袋看着他们：“没什么啊，我其实没遭受什么损失，还疯狂被百万粉丝怜爱。”

“距离开播还有15分钟，别聊了别聊了，”吴悠走进来，一边拍着手一边确认各项工作，“设备都调试好了么？录像收音，还有妆造，你们几个收拾好了没……小赵你怎么还喝？你这周已经喝了两杯奶茶了！”

赵辰星立刻藏起杯子：“我错了吴姐。”

吴悠：“……认错态度很积极，一次没见你改过。”

八点五十分，直播间进入调试状态，主持人跟粉丝做互动。

陈煦眼睁睁看着直播间的人数在短短五分钟内破百万。

“好，如果设备没问题的话，接下来就有请我们的——NGU少年团登场！”

主持人是个男生，声音非常有感染力，一瞬间直播间狂刷弹幕和点赞。

而后五个人分两拨坐在了沙发上，一拨是秦乐和陈煦，另一拨是戚文彬、赵辰星和孟嘉皓。

妆造都是公司挑的，秦乐今天是正装打扮，全妆，还上了发胶，显得他身边穿卫衣没怎么化妆的陈煦更加小鸟依人。

[卧槽秦乐和陈煦真的绝配啊啊啊啊！！]

[楼上断网了么，暗尘cp才是真的！]

[啊啊啊啊秦陈之约还在给我发糖……]

……

“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