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轰出一拳,竟是单以拳意震碎天雷。
邢川缓缓起身,拳架看似松散,但一身拳意却极有章法,一点不像被打碎法相之人。
远处渐渐出现一个人影,正是学宫主簿刘改。
刘改见到邢川便开口讥讽:“邢主簿,本想让你多活两天,我也好养伤。”
刘改伸出一根手指朝天,接着说道:“可是天上那位,等不及了。”
邢川一把按下正要站起身的徐舟,随后沉声道:“希望你有朝一日路遇不平,能想出剑就出剑,不用再像现在这般...不潇洒。”
说罢,邢川轻点眉心,剑光激荡,转眼间一柄青色长剑从眉心掠出。
邢川一手甩出长剑,又跟上一拳轰在剑柄,霎时间已经是翻山倒海之势。
刘改先是一愣,而后恍然大悟,痴笑道:“邢主簿在学宫压了在下一甲子,原来不只是靠读书?”
邢川没有理会,如今他已经舍弃法相,只管出剑便是!
邢川一剑横空而来,剑气也有几分醉意,邢川一拳轰出,一道剑气被打成两道,随后是四道,邢川三四拳下来,已成剑气百万道。
刘改奋力抵挡,一股心中真气炸开,形成一道屏障,艰难抵挡邢川剑气。
邢川一步踏出,身形一闪飞掠而来,眨眼间已到刘改身前,拳意汇聚在手背,大力一拳竟是直接轰碎了那道真气屏障。
邢川口中沉吟道:“这一拳,为天下不平!”
邢川说罢又是一拳顺势而出,刘改顿感下颚一阵挖心碎骨痛楚,邢川抵住刘改下颚,身形缓缓下沉,一身拳意倾注在拳心一点,纵身而起。
这一拳势大力沉,刘改被打得朝天倒飞出去。
不等刘改稳住身形,邢川一跃跟上,对准刘改后背再轰下一拳。
刘改提前拿出徐舟的灰色短衫披在身上,借此挡下致命一拳。
邢川见状双指并拢划出一道弧线,长剑瞬间飞掠至两人头顶。
刘改凭空唤出一片黄色竹简,以指尖抹了把嘴角鲜血,在竹简以小篆写出一个风字,霎时间狂风拔地而起,直冲云霄。
邢川轻蔑一笑,身形在空中悠然翻转,犹如凌波微步,以足背轻巧地勾住悬浮的长剑剑柄,紧接着身形一转,腿部发力,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一脚踢下。
青色长剑刺穿刘改胸口,同时刘改反而借由体内真气,全力催动的狂风将邢川整个人震得倒飞而出。
邢川收回长剑停在脚下,整个人御剑悬停在空中。
刘改则重重摔进海里,溅起冲天巨浪,可见邢川一剑威势之重。
黄粱哪里见过这般同时御剑出拳的打法,整个人不禁欢呼雀跃,不禁问道:“邢川,这是哪路剑法?”
邢川负手立在剑上,“一招一式皆是随心所欲,”
忽地海边一震,传来刘改声音。
“邢主簿,你有没有想过。若是那幅画卷送到中神州去,那十五境的老不死追查下来,到时候任圣人陨落,棠叶州顷刻间又是一场大乱,又有多少人承受那天威浩荡,成为枉死之鬼?”
邢川看着海面上缓缓站起的巨大金身法相,大声道:“我只知道,圣人有错不改,还将错就错,一洲离乱也是早晚的事。你我相识多年,何苦再在心境一事上相互揪扯?”
徐舟看着那尊脚踏海面,头顶天穹的恐怖法相,想到在延宁镇时候,老和尚的金身佛像不过是刘改法相的脚掌大小。
法相沉声道:“没想到你偷偷修行武道,还有了飞剑神通?”
邢川没有说话,御剑飞上云间,站在刘改法相面前。
“我会让你体会,什么是螳臂当车...”刘改法相说罢,一手探入海中,竟是凝聚了无尽大海水运拖在手心。
顷刻间便是狂风暴雨。
邢川正要挥剑,这时候从天外落下一道无形威压将邢川死死按在云间,刘改法相趁势托举大海水运轰然砸下。
邢川拼命驱使拳意抵住从天而降的磅礴水运,另一只手抓紧剑柄倒掠而出,可还是被水运余威波及,身形在空中不稳,踉跄摔下。
邢川颤颤巍巍爬起,周身那股无形威压仍在继续压迫着邢川的剑气拳意,正如那晚在神木林中一样。
邢川抬头看去,隐约望见那座在天幕之外的巍峨学宫。
刘改法相讥笑道:“邢川,任由你跻身武修十一境,能御剑远行,一身拳意可谓无敌棠叶州。但是只要学宫还在,圣人还在,锁在你气府之上的天道之锁便会一直压制你。”
说到这,刘改故作惋惜。“谁要你执迷不悟,偏偏要和圣人作对?”
法相一拳轰下,又携水运掀起巨浪呼啸而来。邢川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