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岳铁冶炼厂。
门口已经停满了车。
虽然说,孙宇只让益平市辖区里的五个县长过来,不过,那五个县长并不是独自过来的,还带来了不少的亲朋好友。
毕竟是市里,要见个新鲜,就全当是旅游了。
第一个来到岳铁冶炼厂的县长是文松县的郝明,郝明停下车,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的老婆和儿子道:“这是你们第一次进程,就让小王秘书,带着你们在城里逛一逛,需要买什么东西,就让小王秘书付钱,一切走公账。”
“不过,你们也不要太贪心了,偶尔走个几千块钱的流水还行,如果大手大脚的用公账花钱,你们就会给我带来不小的麻烦。”
“等我开完会之后,给你们打电话,你们还是在这里接我,拜拜。”
于是,文松县的县长便挥了挥手,注视着自己的秘书带着自己的老婆离开。
郝明县长舒展了一下筋骨,昂起头望了一眼益平市的天空,打量了一下岳铁冶炼厂附近的街道情况,喃喃自语道:“市里跟县里,就是不一样,这太壮观了。”
脚下,是水泥路,看不到一点儿的泥土。
放眼四周,都是摩天大楼。
郝明县长感叹道:“也不知道省里是什么样子。”
郝明县长虽然有些感慨唏嘘,但他也知道,自己这辈子也不会到省里去。
……
第二个来到岳铁冶炼厂的县长是跃野县的县长牧野。
此刻,牧野县长搂着一个漂亮的小媳妇,这个小媳妇并不是牧野县长的妻子,而是牧野县长的秘书。
牧野县长下车之后,回过头去,亲了自己的秘书一口,道:“你自个儿玩去,等我开完会之后,你再来接我。”
牧野安排好了这些之后,也站在了岳铁冶炼厂的门口,看见了同样站在门口的郝明。
只见,郝明和自己的打扮一样,同样的西装革履,同样是腰间挎着一个公文包,同样是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同样是一副大腹便便的样子。
不用想,也能够知道,对方应该也是一个县长了。
于是,牧野上前攀谈道:“你也是一个县长?哪个县的?你也是过来开会的?”
闻言,郝明点了点头。
牧野递上一根烟,亲自给郝明点火道。
“现在时间还早呢,我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才中午十二点,距离下午两点的开会时间,还有一两个小时。”
“这里也没别人,就你我两个人,也别装了,该抽烟抽烟,该喝酒喝酒,来,我给你点上烟。”
“你是新上任的县长吧?你老家是哪里人?”
郝明撇了牧野一眼,不予理会。
牧野笑了笑,既然对方不搭理自己,自己也不会赶鸭子上架。
人和人之间,性格是不同的,虽然他们都贪污腐败,但一个属于闷骚型的人,一个属于外向开朗型的人。
“我老家是可南的。”郝明县长回答道。
牧野觉得对方的反射弧也太长了一点吧,自己的问题都已经问了这么久了,对方现在才回答自己。
“可南?”牧野挠了挠头,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镇、村、街道办、乡,这些级别的一把手,都是当地人,可是,从县一级开始,所有的县长、市长、省长等,基本都是外地人。
往往一个一把手级别的官员,在某个地方就职的时间,也就三四年而已,顶多是六七年,超过了这个时间段后,就要被调走了。
这是为了防止,一把手在当地做大,形成一种牢不可破的关系网。往往只有外来的官员,才能够打破本地原有的关系网,土生土长熟悉本地行情的官员,如果这样的人成为了一把手,那牵涉到的利益就大了,因此,上级都是要求和本地毫无关系的人去该地述职。
牧野县长如此,郝明县长如此,其他县长也是如此。
张清成为益平市的市长,也只是短期的,等三四年之后,张清也会被调走。
上级不可能让一个地方官,在一个地方做官就做一辈子,那样跟土皇帝又有什么区别。
……
牧野打破此刻尴尬的气氛,望着一旁的郝明,自我介绍道:“我叫牧野,是跃野县的县长。”
“也不知道张市长叫我们过来,是来讨论什么内容,听说是关于下一届的人民的代表换届选举会议的?”
“你知道张市长召开这场会议,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