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头直跳,可是与敬妃多年相处又让他无法相信这样的事情,难道他所看到的都是假象吗?
见到老皇帝眼底举棋不定,苏荷主动偎依过去,轻声细语:“陛下,张天师和敬妃娘娘无冤无仇,绝对不会无故陷害她,何况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万一没有及时查出来而冲撞了陛下,或是冲撞了宫中的任何一位姐妹,岂不是不美?”
老皇帝闻言直道:“爱妃所言极是,那么依照爱妃所言,此事该当如何呢?”
苏荷眼波一转,“臣妾哪里敢多言什么,一切陛下定夺就是!臣妾只是担心陛下身体,孤儿觉得这抓鬼一事倒是宜早不宜迟……”
老皇帝忖度片刻,“对!此事宜早不宜迟,爱妃,你与张天师一同陪朕去敬妃那里查看一番!”
苏荷低眸,遮掩住眼底的得意,语气却恭顺道:“谨遵陛下旨意!”
穿过雕栏玉砌的回廊和郁郁葱葱的花木,老皇帝一行人来到了敬妃住的宫中,彼时敬妃正在绣花,见到皇帝过来,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上前给皇帝行礼。
“见过陛下,陛下今日怎么有时间来臣妾宫中小坐?”敬妃语气温和,眉宇端正,老皇帝怎么看都觉得她不像是张天师口中的大鬼!但是张天师又信誓旦旦,莫不是自己真的看错了人?
老皇帝微微蹙眉,没回答敬妃的话,只是询问风查道:“你当真确定方才所说?”
“微臣确定!”风查面上不显,心中暗道,如何能不确定,东西可就是他亲手做了放进去的!
老皇帝闻言闭了闭眼睛,看向敬妃的眼神有些复杂,“你且退下,来人!给朕搜查!”
敬妃一脸莫名,不过见到苏荷和这个这几日在后宫各处耀武扬威的张天师,心里也就已经明了了几分,看样子,这是要将阴鬼之事栽赃到她的身上了?
敬妃闭了闭眼睛,再睁眼时已经一片平静,她直视着老皇帝的面容,姿态恭敬,“敢问陛下,臣妾犯了何事要被搜查寝宫?还望陛下给臣妾一个理由。”
敬妃看向老皇帝,见他并不与自己对视,心里不免哀婉,她在宫中多年,向来本分自持明哲保身,虽然算不得受宠,却也不是谁都可以拿捏的,但是如今,一个妖妃和一个妖道的几句胡言乱语,皇帝竟然不顾他们多年夫妻情分,就此让人搜查她的寝宫,这让人何其心寒。
老皇帝有些为难,他心里其实是不愿意相信的,但是事关鬼神,他又怠慢不得,于是只能含糊其辞道:“既然爱妃没做什么事情,自然是不怕搜查的!”
敬妃恨恨的咬牙,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到一个宫女疾步走到苏荷身边,凑到她耳边低语了两句,随后,苏荷的唇角扬起一抹颇为得意的弧度。
只见苏荷莲步轻移,摇曳着纤腰走到老皇帝身边,耳语了几句,老皇帝一双浑浊的眼睛满是惊诧,看向敬妃的目光也如同看一个陌生人。
敬妃心中咯噔一下,在这后宫之中多年,看过太多的尔虞我诈,她早就已经习惯了,也在苏荷他们到来的时候猜测到他们的目的,但是她向来本着一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心思,在这后宫之中明哲保身,不过看眼下的状况,苏荷等人这是要致自己于死地了?
心思兜兜转转间,就有宫女从内室里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个锦缎做成娃娃和一些尖细的铁针,负责搜查的宫女战战兢兢的将东西呈送到皇帝面前,就见到皇帝一双眼睛满是怒意!
“敬妃!你好大的胆子!”
敬妃的目光扫过那被搜出来的所谓证据,一脸倨傲高贵,“陛下,这些东西臣妾见都没有见过,何以证明就是臣妾的呢?现在臣妾这里人多手杂,有那么一两个顺手放了进去也神不知鬼不觉吧!”
老皇帝闻言刚要思索,就听苏荷呵斥道:“住口!你这狠毒的妇人!这些巫蛊娃娃分明是从你房间里搜出来的,你竟然还敢狡辩,陛下且看,这小人身上还写着陛下的名讳,这分明是对陛下怨恨有加啊!”
风查接过话道:“陛下,鬼神不会说谎,既然此处鬼神阴气最为浓郁,想来就是这娃娃的关系,此种邪术为巫蛊之术,后果十分严重,被施术者不但会减少寿元,甚至还会殃及子嗣,微臣观看,这宫中子嗣凋零,恐怕都是这敬妃的巫蛊所害!”
敬妃辩驳道:“当真是荒谬!你们一口一个巫蛊之术,似乎对这东西了解颇多,本宫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你们倒是来倒打一耙,将这些腌臜的东西陷害在我的身上?还望陛下明察秋毫,莫要被小人蒙蔽!”
老皇帝早在听闻此物危及子嗣的时候就气的浑身发颤,想到宫中那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