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感,那是一种心安,说不出的宁静。
墨煊点了点头:“好罢。”
风澈随即牵来另外一匹马:“请姑娘上马。”
沈画与墨煊在一起时,一起经历风浪,马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当她抓住缰绳的哪一个刹那,自然而然的就上了去,并且与墨煊的上马方式如出一辙,这再一次让墨煊喜出望外,如果说先前的是震惊,那么这一次,墨煊的心中是有悲有喜,一个人就算是再相似,不可能连上马的方式也如此相像。
原因是沈画的马术是墨煊手把手教的,墨煊因其昔年遭受过太子的暗算,致使脚掌处发不出力,故而改成用脚底踏上脚蹬,一般人是不会这么做的。
风澈也有些惊讶,虽然他并未注意到这些细节,但他看到苏姑娘竟然能够娴熟上马,果然是将门虎女。
墨煊看似无意的一问几乎让沈画愣住:“苏姑娘果然是将门虎女,马术是谁教你的?”
众所周知,苏将军并非是马术高手,因其是步军中的悍将,并不擅长骑马,白国的一切正要,墨煊都有着近乎详尽的情报。
沈画怔怔的端坐在马上:“我……我也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一旦要回忆,沈画的脑子就如同山崩地裂一般疼痛,这种感觉几乎使她晕厥,脸色苍白。
“苏姑娘,你怎么了?”风澈一愣,脱口而出。
沈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瞬间滑落,摆了摆手:“我还好,没事儿,抓紧赶路罢。”
墨煊一抖缰绳:“走!”
骏马在月下的密林之中敞开马蹄,近乎疯狂的奔跑着,树林之中的马蹄声向,惊起一片片的鸟儿,一声声莺啼和其他兽类的叫声不绝于耳,风澈手中高高举着火把,臀部微微抬起,离开了马鞍,从小生长在马背上的风澈,马术一流,这种骑马方式看似很累,实际上最为轻松,可以省去很多力气。
此时,离墨煊遇袭不过仅仅过去了八个时辰,身上的伤口仍旧在隐隐作痛,但墨煊弟心中的焦急却是更强烈,这种不安的感觉让他十分难受,但他心中也隐藏着另外一种感觉,自己的爱人仿佛就在身侧,患得患失的心情让他几乎不能自持,唯有纵马狂奔,带起一路烟尘。
此刻,王府之中,白惊汩十分震怒,大发雷霆,跪在屋子中的女婢和侍卫连大气都不敢出,白惊汩眯着眼睛:“你们说!一个活生生的大伙两人到底去哪儿了?”
一众侍卫跪在地上默不作声,白惊汩一抖白玉扇,摩挲着扇骨,眯着眼睛,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盏饮尽杯中茶。
厅堂虽热,但不敌一股冷气,白惊汩脸上的寒霜似乎随时都能够掉下来,而当白惊汩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案几时,婢女最先沉不住气:“求主子饶恕!苏小姐到底去哪里了我们实在不知!”
白惊汩眉毛一挑:“不知道?不知道也算是理由?让你们随时跟随着她,你们在干什么?贴身侍女哪儿去了?”
话音刚落,门外一阵香风袭来,南宫珊心中自然得意,总算是除掉了这个苏柒,这一下,看还有谁能抢走她的白哥哥?
南宫珊小步款款,扭捏着纤细的腰身,白惊汩看着南宫珊今日穿了一身大红色襦裙,不由得十分厌烦,要知道,他最厌弃的颜色便是如血一般的红色!
白惊汩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睥睨着南宫珊:“你来干什么?”
南宫珊看着白惊汩那一张极其英俊而又充满邪魅狂狷的脸庞:“白哥哥?你又在发脾气了。”
说着,南宫珊挥了挥手,这些侍女和侍卫如蒙大赦,心里暗暗感激,急忙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
这些侍卫和婢女跟随白惊汩多年,怎能不知他的手段?南宫珊的出现,算是把他们救了。
“那个姓苏的有什么好?值得白哥哥这般挂念?兴许她一会儿就自己回来了罢?谁晓得她去做什么?”南宫珊满不在乎的说道。
白惊汩眉头紧皱,眼神在南宫珊的身上扫了两下,自顾自的喝着茶,并不理会南宫珊:“你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南宫珊淡然一笑:“不是,明日和众姐妹约了游湖,想邀白哥哥同去,姐妹们都想看白哥哥的诗文唱词,好回去炫耀一番呢。”
白惊汩面色冷峻,十分不耐:“与我何干?游湖这种事少来叫我,你等自己去便可!”
南宫珊闻言,脸色一沉:“白哥哥,以前你可是……”
白惊汩不耐烦的打断:“全府上的人都如履薄冰,为何唯独你要去游湖?苏小姐尚且音讯全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珊一愣,难道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