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不知害我孙儿的凶手伏诛了吗?”
皇后叹道:“是一个叫瓦肆的组织下的手,目的就是挑动起皇子之间的不和,他们可渔翁得利。此事让他们混水摸鱼,竟然得逞,陛下震怒,传旨将这个组织在京都的所有据点连根拔起,也才得以清静。”
听见瓦肆这两个字,淑妃心中巨震,脸色霎时变得雪白,但她处于病中,脸色本就带有病容,所以皇后也未看出什么不对来。还继续唠叨:“我们京都也不太平,又是无影,又是瓦肆的,这些暗中的宵小之辈真以为我们大昭国无人了不曾?所以陛下此举也深得人心。老二最近进宫探望过你的病情吗?他没有告诉你这些琐事让你分心吧?”
淑妃勉强笑道:“没有,他心疼我病中,不让这些消息打搅我养病,所以我也一直不知道这事跟什么组织有关。”
皇后笑道:“不知道更好,我也是嘴快,反正这事已经有了结果,妹妹听到也就当风吹过,不用放在心上。”
淑妃答应下来,又坐着说了一会闲话,淑妃就以身体还未完全治愈,不能久坐,回宫休息去了。
回到景昳宫,淑妃怔怔地看着案前的一个玉制摆件,眼珠都不动一下,留岚着了慌,连声问道:“娘娘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可要叫太医过来?”
淑妃摇摇头,总算眼珠子开始活动,脸色也慢慢转为下常。她对留岚说:“无事,我就是有点累了。想起从前的一些事来,自己躺一会儿就好。”
留岚忙把她扶到美人靠跟前,又给她拿了床薄毯过来,稍微搭着下半身。然后自己也坐在旁边的矮杌上说话。
留岚问:“娘娘是听说过瓦肆这个组织吗?我看你当时神色有异。”
淑妃说:“是的,二十多年前了,后来再没听说过。我以为这个组织已经不存在了。”
留岚说:“娘娘想跟我聊一聊这个叫瓦肆的组织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淑妃陷入沉思中,她恍惚地说:“其实我对它也知道得不多,我听到它的名字,让我想起了一些差不多都要忘记的事。”
她心里说:“我知道瓦肆,仅仅是太子哥哥的原因。”
那一天太子李守稷惯常到了淑妃娘家府上,淑妃娘家姓张,祖上跟随太祖打天下,功成之后,被封为威宁侯,跟皇室关系向来很近。
李守稷罕见地情绪不是太高,他见到淑妃,第一句话就是问:“昕瑜,上次你给我的玉麒麟,不小心磕了个缺口,看有没有办法修补一下?”
淑妃说:“不用啊,磕着了,实际上是帮你挡灾,很难再修补好,不如就这样戴着吧,拿过来我看看。”
李守稷把玉麒麟递了给她,她看了半天才说:“不仔细都看不出来,太子哥哥,恐怕京都最好的能工巧匠都做不到复原吧?”
李守稷叹了口气,说:“我就是心里有点膈应,怕是要应验什么不好的事。”
淑妃劝解道:“鬼神之说,虚无飘渺,如果要把自己的生活寄托在这之上,恐耽误了正事。你自己心有所疑,才对会这种外物患得患失。还是要解决你自己的心理问题。”
李守稷点点头,说:“昕瑜,我就是最近老是觉得有什么事情我没有抓住,心里慌得很,就像身上痒,但始终挠不到一样。”
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有小厮传话:“老爷已在书房等候,请太子爷移步过去。”
李守稷对淑妃说:“我跟你父亲有些事要谈,待会儿再来找你玩。”
淑妃接着刚才停下来绣的锦屏,说道:“没事,你先忙,我还赶着想在节前把这幅绣品完工呢。”
于是太子便匆匆离去,临出门,还被门槛颠了一下,淑妃看见,皱了皱眉,喊了一句:“太子哥哥小心!”
李守稷回头笑了一下,招招手,就很快离开了。
淑妃这下再也集中不起精神来绣花了,她拈起针,又放下,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准备去书房听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太子哥哥这样魂不守舍。
淑妃穿过后园子,进到书房,小厮都在前门守着,也没注意到淑妃进来。淑妃本打算直接从屏风后面转进去,但突然听得父亲一声大吼:“你怎么如此糊涂啊!”就吓住了脚步。
接着就听见李守稷断断续续的解释:“我也是看他们很有诚意,又确实是有这个需求,才答应跟他们合作的。”
侯爷可能也觉得自己情绪有些失控,把声音调低了些:“那瓦肆狼子野心,你跟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你现在应该以稳为主,你已经是